“所以你去參加訪談為什麼要帶上我?”
中情局高層專用的轎車內部,埃裡克一臉莫名的看著眼前的方墨:“你應該很清楚吧,我很討厭那些惡心而又虛偽的混蛋。”
“人總要學會成長的。”
方墨此刻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邊隨意的回答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當時最討厭那個整天炫富的傻b同學,結果沒想到我現在也成有錢人了……所以人總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嗎?”
聽到方墨的說法,埃裡克倒是意外的沒有反駁。
他想到了塞巴斯蒂安·肖,那個幾乎改變了自己一生命運的家夥,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也歎了口氣:“好吧,或許你說得對。”
“是吧。”
方墨樂嗬嗬的說道。
“對了,那枚戒指你已經送給總統對吧?”
很快的,埃裡克又問了起來:“也就是說他現在也成為變種人了?那他今天打算公開這個消息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方墨摸了摸下巴:“估計按照那群政客們的謹慎程度,他應該還會再瞞一段時間吧?”
“其實你真不應該帶我過來的。”
聽到這裡,埃裡克再一次表達了自己對政客們的厭惡:“我不止一次想過殺了他們,當初約翰遇害或許就跟他們有關。”
“你要是真想美樂帝了,不如下次我讓他跟安培打個複活賽吧。”
方墨攤了攤手,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了一些有關維度建設的奇妙想法:“但話又說回來了,我一個人去參加訪談你們肯定也不放心,所以倒不如帶上你,也算是給羅根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我哪兒能管得了你啊?”
然而讓方墨有些沒想到的是,埃裡克看的竟然十分透徹:“你要是真想搞事,還不如讓查爾斯跟你去,至少他還能刪掉其他人的記……嗯?”
然而才剛說到一半。
埃裡克突然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對啊,你為什麼不讓羅根或者查爾斯跟你去呢?”
“這個嘛……”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迫害我吧?”
沒由來的,埃裡克整個人突然警覺了起來:“你上次跟我說找了個工作,要上任那個什麼能源部長……你先給我把這件事說清楚!”
“就字麵意思啊。”
方墨含糊不清的解釋著:“我主要是想讓你打入敵人的內部……”
“不對。”
埃裡克立刻質疑道:“如果是查爾斯他們的話,那麼這個想法還算合理,但你不一樣,你的話絕對還有其他目的,我……”
“啊,到地方了。”
然而不等埃裡克這邊質問些什麼,方墨就突然推開了車門。
埃裡克見狀也愣了下,不過當他抬頭看了一眼後,卻驚訝的發現方墨並沒有扯淡,這車還真就開到地方了。
由於今天的訪談內容比較特殊,所以地點並不是電視台的內部,而是紐約近郊的一處工廠外圍,當然場地已經被提前布置好了,安保等級也是非常的安格,可以看到許多記者都已經在調試機器了。
“走吧。”
不等埃裡克再說些什麼,方墨就直接朝他招呼了起來:“今天可是影響變種人曆史的偉大日子,彆遲到了。”
“……”
埃裡克見狀也隻好跟著一起下了車。
而等到他走下車之後,才注意到會場外圍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了。
大量平民正激動的聚集在這裡,然後手上還拿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牌子,埃裡克定睛一看,結果發現上麵竟然寫了很多關於變種人的信息,像是什麼支持變種人啊,變種人是英雄啊,變種人應有自己的權利啊之類的話。
埃裡克能看出來。
這些人並不是政府雇來的演員。
他們就真的就隻是一些普通的鎂國群眾而已,不過或許是被某些文化影響的太深了,無比的相信和平與愛,對其推崇備至。
就比如現在。
這野獸漢克的英雄壯舉才剛剛登上了電視。
他們就開始表達自己的看法了,表示鎂國是個充滿了自由和包容性的地方,任何種族……包括變種人都應該享有特權,甚至拉起橫幅,舉著牌子表達自己的意見和看法,臉上的表情興奮而又熱切。
“……”
說實話埃裡克並不喜歡這些人。
在他看來,這些人隻不過是上位者們操縱的工具罷了,是一群被政客們洗腦的蠢貨。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埃裡克看到這一大堆陌生人高舉著牌子,認真的呐喊著,明明是普通人,卻試圖保護自己這些跟他們毫不相乾的變種人,表示變種人也應該享有同等權利的時候,埃裡克的內心還是難以抑製的震動了一下。
“這就是查爾斯經常跟我描述的畫麵嗎?”
埃裡克的表情有些複雜:“人類和變種人……真的能夠和諧共存嗎?”
“當然能了。”
很快一個聲音響起,方墨樂嗬嗬的從旁邊走了過來:“變種人之所以命運如此坎坷,純粹是因為造物主的惡意,他們不製造一點矛盾又怎麼來吸引眼球呢?”
“造物主的惡意?”
埃裡克一愣:“那是什麼意思?”
“沒啥。”方墨搖了搖頭,隨即就安慰似的拍了拍埃裡克的肩膀:“放心,如今這裡已經是我的世界了,而老子的姓癖剛好又是Happynding……”
“我覺得你或許應該換一個詞。”
埃裡克無奈道。
“你難道不喜歡Happynding嗎?”方墨也愣住了,遲疑著問道:“那……那我給你單獨整個Badnd試試?”
“我說的不是結局!是姓癖!”
埃裡克頭痛的一扶額:“你總不能看到Happynding就起反應了吧?”
“是又如何!”
方墨表情自豪的一揮手喊道:“我們純愛戰神就這樣!看到彆人幸福美滿就會一邊感動的拍手叫好,一邊不受控製的鼓起來……”
“你這他媽是哪門子的純愛戰神!?”
埃裡克立馬就繃不住了。
“隻有最不可名狀的純愛戰神,才能戰勝那些無孔不入的可惡牛頭人。”方墨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摯愛又沒被人牛過,你當然不知道這群牛頭人有多可惡了。”
“我跟瑞雯……”
“你能想象查爾斯被人奪走的那一幕嗎?”
不等埃裡克把話說完,方墨就又開始語出驚人了:“是不是感覺無比的痛苦?無比的難受?就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痛,太痛了……”
埃裡克用力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血壓蹭蹭的往上漲。
當然這是因為頭痛。
“我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