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史塔克甚至都沒聽懂方墨話裡的意思。
不過好在方墨也是見好就收，畢竟小蜘蛛在這裡才十幾歲，欺負他屬實也沒什麼意思。
“其實你叫不叫彼得·帕克過來都是一樣的。”
隻見方墨攤了攤手，重新把話題轉移到了正軌上來：“我跟滅霸的戰鬥的規模估計會挺誇張的，你們大概率沒辦法插手，就算加上一個小蜘蛛也沒差，這是凡人與神的區彆。”
“彆小瞧人類啊。”
史塔克聞言立即反駁道：“就算不能當主力輸出，但我們至少也能起到輔助效果吧？你要知道，我們這邊可不隻是一群腦子裡長滿肌肉的家夥，還有我這個天才科學家，有時候的靈光一閃總能給你帶來點幫助。”
“是嗎？”
方墨看了眼史塔克：“那你不妨用你的靈光一閃好好想想，如果對方把整顆小行星都砸在你的身上，你要怎麼辦？”
“我會警告他不準砸第二顆，不然我就生氣了。”
史塔克直接脫口而出道。
“6。”
方墨聽完也不禁給他豎了根大拇指，這回答的跟原著裡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隻能說不愧是史塔克，還是很有素質的，這要換成方墨估計直接就是一句滅霸WCNM喊出來了。
“總之你們就非得跟著我是吧？”
想了想，方墨這邊也是再次開口說了起來：“那我可事先聲明啊，你們要是死於不明AO的話，我可不管……”
“放心吧，方墨。”
這次說話的是美國隊長，隻見他臉上帶著那種特有的堅定：“在犧牲這種事情上，我們早在第一天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抱歉隊長，我可不想現在就去死……”
然而這邊美國隊長才剛說完，史塔克就突然打斷了他，緊接著又轉頭看向了方墨：“話說咱們好歹也是朋友了，你倒是試著相信一下我們啊，複仇者聯盟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吧？”
“倒也算不上弱，隻是這一次情況不一樣。”
方墨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我都是在鬨著玩的，但這次我……”
“我知道你想得到無限寶石。”
然而沒等方墨把話說完，尼克·弗瑞就突然開口說了起來，隻不過與之前的吐槽不同，這一次他的語氣比較認真，直接站在了方墨麵前說道：“雖然你平時已經極力的去掩蓋了，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我猜你應該很想回到那個屬於你的世界吧？”
“啥玩意兒？你說我的世界？”
方墨一愣，隨後下意識的笑著說道：“不是……我的世界不就在那呢嗎？我隨隨便便就能回去啊，我還在那邊建了個猶樂園呢……”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的維度，而是你的家。”
尼克·弗瑞看向方墨的雙眼，他的表情十分平靜，但不知為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在裡麵：“你對這個世界，對這裡的一切都抱著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你保持著那種微妙的梳離感，試圖用愉悅或惡意遮掩你的本質，這些我都知道。”
“所以呢？”
方墨也看向了對方的雙眼：“我跟你說過的吧，隻要沒有道德就不會被道德綁架，那麼同理，我保持著疏遠的態度，就是為了沒人能影響到我，這有問題嗎？”
“那隻是借口，隻是因為這裡還沒人足夠真正的了解你。”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方墨說道：“你看看周圍，史塔克，巴頓特工，隊長和冬兵先生，還有班納博士，甚至是我……方墨，我們沒人是孤單的。”
“……”
聽到這裡，方墨下意識的皺起了眉來。
“真正孤單的人，嘴上都在說一個人真好。”尼克·弗瑞沒有理會方墨表情的變化，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但其實說實話，我懂那種感覺，相信在場的眾人也一定懂那種感覺。”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墨忍不住問道：“咱們能不謎語人了嗎？”
“人活著，或許孤獨才是常態。”
尼克·弗瑞說道：“或許對你宛如魔神般漫長的生命而言，我們不過是螻蟻，但我們此刻也都活生生的存在著，方墨，我們就站在你的麵前，我們是朋友。”
“我們的黑心局長總算說對了一回話。”
史塔克聞言也點了點頭，隨後也順勢跟方墨說了起來：“如果有一天我老死了，你又無聊的話，那麼歡迎你把我拉起來聊聊人生，讓我知道你最近又乾了哪些大事，我肯定給你豎大拇指，對了……記得給我準備雪茄和冰鎮威士忌，還有我的豪華遊艇，這些可是召喚我的必備物品。”
“老子一瓶葉綠素澆你棺材板上。”
方墨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起來。
“哈哈，這聽起來可挺健康的。”鷹眼聽完直接笑了起來，隨後也朝方墨說道：“如果有空的話，歡迎你來到我家的小農場做客，我可以向你表演一下我獨特的洗澡技巧。”
“你實在不行可以把末影之眼給尼克。”
方墨一扶額說道：“我覺得他的皮膚顏色更適合當小黑，而且黑人不洗澡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遇到白人警察還能瞬移……”
“你可禮貌點吧。”
尼克·弗瑞的臉色再次黑了下去。
“方墨，你不僅僅隻是我們的朋友。”就在這時，班納博士也開口了，隻見他真誠的說道：“你甚至還是浩克的朋友。”
“我猜也就是托爾不在這裡，不然他現在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聽到這裡，不遠處的娜塔莎也微笑了起來：“當然，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我聽說你好像不近女色。”
“或許是他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巴頓立即笑著說道：“不如讓我們賭一把，能被方墨喜歡的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一位美若天仙的東方少女嗎？”
“或許是一位性格惡劣的樂子少女也說不定。”
尼克·弗瑞不動聲色的說道。
“嘿，這個你可問對人了。”史塔克聽到這裡，也是直接打了個響指：“這件事我還真聽睡衣女士……呃，至高智慧小姐提到過，她說她會自動化身成為其他人記憶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的樣子，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見過至高智慧長什麼樣了吧？”
“什麼！？”
班納博士不禁瞪大了雙眼：“可是至高智慧小姐看上去壓根就沒成年吧？”
“他可以等啊。”史塔克攤了攤手，繼續表情誇張的活躍著氣氛：“畢竟連死亡都拿他沒辦法，多等個幾年不就合法了嗎？”
“你們這幫家夥……”
見到眼前這群人的七嘴八舌的說著，方墨也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隻能說這TM老尼克還真不愧是特工頭子，平時總是想不起來他的這層身份，結果沒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反倒是他了，真的是把自己給琢磨透了啊。
方墨又不傻。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
尼克或許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用無限手套許願了，但是他明顯也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許願失敗的話，沒準會因為巨大的心理落差導致情緒崩潰。
你可以說他作為神盾局的局長，是在擔心地球的安危。
但同時你也可以說他是作為自己的朋友，在擔心自己的精神會不會出問題。
“嘿，方墨。”
這邊方墨正有點哭笑不得呢，結果史塔克又對他招呼了起來：“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我剛剛一定是猜對了吧？”
“這種事怎麼說呢……”
方墨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也輕笑著說了點相關的話題：“就這麼說吧……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她的話，我本是可以忍受那些孤獨的。”
“哦哦哦。”
這邊眾人馬上開始起哄了起來，就好像根本不像是大決戰，反而是要準備去參加摯友的婚宴現場一樣。
而方墨看著眼前這些故意起哄的眾人。
他也知道，這些人是不想把自己的情緒搞的太壓抑，所以在故意活躍氣氛而已。
不得不說尼克·弗瑞有一句話說的還是挺在理的，這些人先前或許確實是漫威中的劇情人物，自己對他們的命運，生死，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雙方確實有一種隱約的疏離感。
當然這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奈亞之前也跟自己說過了。
不是你想化身成螻蟻你就真的是螻蟻了。
就算你披著跟他們一樣的皮，吃著一樣的東西，但你知道的也永遠比他們更多，你的視界，你的思想，還有你的力量都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可在這麼漫長的相處之中。
方墨確實也漸漸習慣了這幫人的存在。
或許他們曾經是劇情角色，是被方墨所熟知的那些NPC。
但當方墨給史塔克刮骨療毒，把尼克·弗瑞變成了一個大怨種，把托爾從不幸的漩渦中拯救出來之後，他們就已經跳出了方墨原本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這麼一想的話，他們大抵確實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了吧。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而孤單則是一個人的狂歡。
方墨也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想到這裡，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一幫人加起來這都得有好幾百歲了，還TM擱這跟我玩煽情，惡不惡心呐。”
隻見方墨在身後一掏，笑著將生命符咒著扔給了眾人：“拿著吧。”
“你應該慶幸托爾不在這裡，不然我們一幫人加在一起就是幾千歲的老東西了，而且我們居然還在試圖安慰另一個不知活了多久的怪物。”
尼克·弗瑞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方墨扔過來的奇怪寶石：“這又是什麼？”
“觀戰神器。”
方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防止你們瞬間化灰，所以我給你們來了一手保險裝置。”
“類似魔法屏障之類的道具嗎？”
不遠處的鷹眼把玩著手中的生命符咒，他之前可是受到上級的命令，大肆惡補了各種ACG設定，此刻也是下意識的說道：“隻要受到生命危險就會自動激活的魔法石？”
“這叫春哥爺們石。”
方墨笑嗬嗬的說起了遠古老梗：“隻要信春哥的人帶上它，死後自動原地複活。”
“那要是不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