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墨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畢竟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有仇他當場就報了,壓根就不會拖到第二天。
但現實總會有那麼點不儘人意,就比如發生一些意外什麼的,導致方墨沒辦法當場向這個起床氣賊大的綠皮章魚頭報仇。
說真的。
自從覺醒了替身之後。
方墨還是第一次受了這麼大的氣。
被對方噴了一頓其實還好,畢竟方墨也知道自己有多缺德,弗瑞和狼叔之前不也經常懟自己嘛。
但問題是方墨這還沒來得及回懟幾句騷話呢,竟然就被對方踢出了群聊……講道理,克蘇魯祂作為拉萊耶的狗群主,看方墨不爽的話完全可以打一架嘛,但這踢人就多少有點玩不起了,方墨表示這波必須給對方來個大的才行。
至少也得把祂綁起來榨乾全身上下的模組權限再說吧?
總之想到這裡。
方墨也是全身都充滿了乾勁兒。
隻見他一隻手把玩著手裡的克蘇魯雕像,另一隻手已經從身後掏出了厚重的深淵之書,朝深海王的屍體走了過去。
克蘇魯好歹也是舊日支配者。
祂的靈覺與感知能力之強甚至超越了人類的想象極限。
如果方墨自己使用雕像,那麼對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切斷鏈接,不給方墨任何說騷話和整活兒的機會。
簡單點來說。
就是狗群主看到方墨再想加群,反手就點了個拒絕。
所以為了把狗群主騙過來殺,方墨必須得先找個誘餌才行,而倒在那邊的深海王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材料。
畢竟這貨在吸飽了水之後。
在造型上跟克蘇魯的深海眷族幾乎無異。
方墨也記不清那玩意兒叫什麼了,好像是什麼深潛者還是海嗣之類的,就知道首領是一個拎著石柱的超巨型魚人,叫什麼大袞。
當然好像也有人管它叫達貢的。
按照印斯茅斯之影的描述,這種深潛者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晦暗的綠色,肚皮是白色的,身體的大部分都黏滑泛光,背部長著帶鱗的高鰭,身形隱約能看出有人形的特征,但頭部卻是魚類,有時隻用後腿,有時則是四肢著地的行走……
方墨想了想,深海王在淋了雨之後跟深潛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所以讓他cos一下克總的信徒來騙祂應該也行吧?
“唉,要是能穿越到小美人魚電影裡就好了……”
隻見方墨一邊擺放邪術祭壇,一邊自言自語的歎了口氣:“要是能把那個女主拉過來的話,估計比深海王還好用啊,騙那幫克係神絕對一騙一個準兒。”
說完這些之後。
方墨很快就激活了儀式。
伴隨著純淨的位能被注入到祭壇之中,黑暗複活的儀式被激活,晦澀難懂的符文像蠕蟲一樣開始扭動,從深淵之書的扉頁中飛出,然後逐漸彙聚在整個祭壇的上空。
沒過多久,伴隨著儀式結束後的一聲轟鳴。
深海王這邊也重新活了過來。
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方墨就已經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不由分說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深海王的肚子瞬間凹下去一個大坑。
而他本人也痛苦的張大了嘴,內臟混合著一些詭異的黑褐色物體噴了出來,整個人身子一晃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這到底是……”
不過即便已經倒在了地上,深海王在痛苦之餘仍舊表現出了困惑:“我剛才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幻覺?這到底是……”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些什麼。
頭上一沉,好像有誰的腳直接踩在了自己頭上。
“就這?就這?”
隻聽方墨嘲諷戲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哇,不是吧,深海一族的首領哎,你就這麼點實力還想攻占陸地?笑死……我看你是來陸地上騙屎吃的吧?”
“……你!”
深海王雖然滿腦子困惑,但對方這語氣和舉動實在是太氣人了啊,所以他還是瞬間被激怒了:“我要殺了你!”
伴隨著一陣大吼。
深海王立即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可方墨的力氣何其恐怖,深海王隻感覺自己頭頂仿佛壓了一座山一樣,任憑他怎麼努力,甚至四肢都深深的陷入柏油馬路裡去了,但對方的那隻腳卻仍然紋絲不動的踩著自己。
“我說你吃屎你咋還不樂意了呢?”
然而都這樣了,方墨卻還是在故意找茬:“清道夫,塘鯴難道不是你們魚科的?我看你以後也彆叫深海王了,叫屎海王算了,沒準還能出個屎海文書什麼的……”
“哼啊啊啊!”
深海王一聽更忍不住了,雙手死死的攥著從地上摳下來的土石,整個人全身青筋暴起,仰著頭想從地上站起身來。
但就在下一秒。
對方的腳卻突然抬了起來。
深海王用力過猛,差點從地上飛了起來,可沒等他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方墨這邊已經一拳印在了他的胸口上,隻聽轟的一聲,深海王的胸骨儘碎,整個人猶如炮彈般飛向了遠方。
“萬象天引。”
方墨抬手一招,再次將對方強行吸了回來。
那這一次方墨就沒留手了,儘管深海王還想咬著牙反打,但雙方實力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隻見方墨反手一抽,直接拎出了瑪玉靈劈刀,照著深海王的腰側就是一刀斬下。
沒有任何阻滯,紫色的鋒刃就像熱刀劃過奶油一樣,將對方的鱗片,肌肉,內臟和骨骼儘數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