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是直接讓三位使徒愣在了原地。
“發生什麼事了嗎？”
狄瑞吉聽到這裡，也下意識問了一句，同時目光也下意識看了一眼方墨手中的那把黑色巨劍。
然而僅僅隻是看了一眼。
狄瑞吉的直覺就發出了強烈的警報，仿佛理智都在被逐步剝離一樣。
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武器，簡直就像是某種錯亂的混沌，是源自太初的深淵在現實中張開的一張巨口，仿佛要將所有規則與秩序都蠶食一空，哪怕自己是由無數病原體構成的，一旦被這玩意兒給沾上了……恐怕也會在瞬間被吞噬殆儘。
哪怕連一丁點靈魂的碎屑都不會殘留下來。
意識到這點。
狄瑞吉也隱約有了些猜測，估計是那惡毒的女人又乾了些什麼缺德事，而這一次已經把方墨給得罪死了。
“果然那女人又做了什麼壞事嗎？”
很快的，這邊的羅特斯也反應過來了，直接開口說道：“雖然你並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但可以帶上我們一起嗎？我現在可是恨透赫爾德了啊。”
“情況大概比你們想的還要糟。”
方墨單手揉了下眉心，這女人玩的一手確實有點讓他意外：“真打起來的話，也不知道你們抗不扛得住餘波……最多隻能給你們一個觀眾席了。”
說到這裡。
方墨也順手抽出了兩柄末影大劍。
這些末影大劍是他專門在各個世界之中抓玩具用的，雖然沒有多餘的特性，但卻全都被打上了不毀強化。
“扛不住餘波？你這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而羅特斯聽到了方墨的說法，也有些不滿的抗議了一下，當然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觸手卻很誠實的纏向了一柄武器：“算了……既然能看到赫爾德自尋死路的模樣，觀眾席就觀眾席吧。”
“那我也要一個觀眾席吧。”
這邊的狄瑞吉也起身朝另一把大劍走了過去。
“等……等等。”
然而看到這一幕，這邊的瑪特伽一時間卻還沒反應過來：“什麼觀眾席？你們在說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對方卻沒搭理他。
而是化作一抹白光消失在了劍身之中。
“嗯？”
瑪特伽頓時就愣住了，愕然的看著這兩把劍緩緩飄到了方墨身後。
“好了，我這邊先失陪一下了。”
當然方墨也沒跟他解釋，而是直接開始用意念在公屏中打字，準備輸入/tpa的傳送指令了。
“等一下！”
隻是就在這時，瑪特伽卻突然說了一句。
“嗯？”
方墨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我……”瑪特伽似乎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抬頭看向了方墨：“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赫爾德死後，您打算怎麼對待羅特斯和狄瑞吉？”
“給他們一人一個單獨的異維度，讓他們當我小弟唄。”
方墨隨意的攤攤手：“使徒這設定還是挺有趣的，我偶爾借用一下你們的力量體係裝個逼豈不是美滋滋？萬千觸須中出一切之類的。”
“要向您臣服嗎？”
瑪特伽倒是沒聽懂這裡的梗，此刻急速的思考著：“那……異維度的食物充沛嗎？”
“來，給你看看這個。”
方墨聽到這裡，也是直接揮了下手。
在維度之力的加持下，他指尖劃過的地方空間猶如鏡麵般崩碎，塌陷出一個巨大的幾何形空洞，頓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這是？”
瑪特伽抬頭一看，結果頓時就怔住了。
透過那片被撕裂的時空，他看到了一個滿是熔岩的可怕世界。
那裡的空氣灼熱，沉悶，天空中懸掛著一簇簇散發著昏暗光澤的水晶，地麵則到處都流淌著熾熱的火漿。
這些灼流從猩紅的岩石上蜿蜒著淌了過去，跨過嶙峋的怪樹，穿過那宛如血肉般恐怖的區域，最終彙聚成了一片片浩瀚無垠的岩漿海，那無邊的火池甚至一眼過去都望不到儘頭。
恍惚間，瑪特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星塔爾坦。
嗅著空氣中那彌漫開來的硫磺氣息，瑪特伽的心底甚至升起了一種異常旺盛的食欲，就連安圖恩的身軀也不安的躁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強忍著食欲，瑪特伽期待的朝方墨問了起來：“……是天堂嗎？”
“是地獄。”
方墨聞言直接一攤手。
“那我能下地獄嗎？”瑪特伽想都不想的說道：“我們也可以向您臣服，隻要您願意滿足我們那旺盛的食欲……”
“想上天堂的我見多了，吵著想下地獄的我倒是頭一回遇到。”
聽到對方的說辭，方墨也忍不住扶了下額。
“這對於我們而言，就是天堂。”這邊的瑪特伽倒是沒覺得哪裡有問題：“曾經的塔爾坦星也是這樣的世界，到處都是可口的能量，無論何時我們都可以大快朵頤……好吧，那就按照您的意誌來稱呼好了，我們可以下地獄嗎？”
“那你恐怕得先聽幾個地獄笑話。”
方墨下意識回道。
“什麼？”
對麵的瑪特伽聞言也愣了一下：“這……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隻聽幾個笑話就可以下地獄，還有這種好事？”
“彆光聽，你還得笑啊。”
方墨摸了摸下巴：“但是現在我這邊有點趕時間啊，算了隨便想一個湊湊數吧，老瑪啊，你看算算時間地球今年也快到龍年了，那麼眾所周知龍年除了要發龍圖之外，還會迎來一個生育小高峰……”
“哈哈哈哈！”
瑪特伽馬上仰頭開始大笑起來。
“不是，你嚴肅點！”方墨見狀也扶額提醒了一句：“笑點還沒到呢！”
“抱歉……”
瑪特伽見狀尷尬的撓了兩下頭。
“那麼麵對這個現象，你知道該用什麼成語來描述嗎？”方墨說到這裡，也是直接一搖頭補充道：“龍生韭子……哈哈！想不到吧！？”
“……”
然而聽到這裡，瑪特伽卻一臉呆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你特麼倒是笑啊！”方墨再次抹臉提醒了起來：“怎麼，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不出來了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