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方墨手裡的東西之後。
彆說是這邊的女警了,就連不遠處的安德魯森神父都微微一愣。
“這是原子彈?”
隻見安德魯森稍微眯了下眼睛,他雖然是梵蒂岡處理不死生物的神職人員,但也並不是文盲,這種放射性的標誌他還是能認出來的。
“太太危險了吧!?”
而比起安德魯森,女警這邊的態度明顯更加的驚慌害怕了:“您您您您到底是從哪裡搞到這玩意兒的啊!!!”
“日苯啊。”
方墨一臉自然的攤了攤手:“眾所周知,梵蒂岡的教皇非常羨慕日苯的天皇,因為在日苯,小男孩會從天上掉下來,而日苯這邊也就順勢把此題材融入了影視作品之中,將其稱為天降係元素”
“但是天降係指的不是這個吧!!!”女警忍不住吼道。
“我說的是天降係元素。”
方墨微微一笑:“難道鈾235不是一種元素嗎?”
“這”
那聽到這裡女警頓時就呆住了。
“哼,裝模作樣!”
然而也就在這時,安德魯森神父卻突然反應了過來:“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了一個原子彈的外殼,憑這個就想嚇住我嗎?!”
說到這裡。
他也是再次朝方墨走了過來。
或許是遭到了多次的戲弄與嘲諷,這次安德魯森的氣勢明顯更加恐怖了,凶神惡煞的怒瞪著雙眼,用力的咬著牙,拎著兩把滴血的銃劍就宛如地獄的惡鬼般,誓要將眼前的一切活物全都滅絕殆儘。
“不是,哥們。”
見到安德魯森這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方墨也再次舉起小男孩威脅道:“真就不怕死唄?”
“死?”
聽到方墨這麼說,安德魯森反而像是被打開了某種機關似的,整個人突然一咧嘴,露出了一排整潔雪白的牙齒,雖說是在笑但麵容卻格外猙獰:“你以為我是誰?”
“耶穌屠殺者?”
方墨下意識的歪了歪頭。
“我們是以斯加略,以斯加略的猶大!”
“吾等右手持短刀與毒藥,左手持三十枚銀幣與草繩。”
隻見安德魯森的神態熱誠而瘋狂,仿佛化身成為了世間最誠摯的信徒一樣頌念著:“吾等即為使徒亦非使徒,即為教徒亦非教徒,即為叛徒亦非叛徒,吾等隻為伏身懇主慈愛,隻為伏身,伐儘逆主之人。”
“不是你這咋還念上詩歌了啊。”
方墨聽到這裡,也是忍不住的吐槽了起來:“殺耶之歌嗎這是?”
“夜幕之下揮落短刀,晚飯之餘吞下毒藥,化身為死之兵卒,吾等即為死徒,吾等即為刺客。”然而對麵的安德魯森卻沒理會他,而是繼續狂熱的念者:“時機成熟,吾等便將三十銀幣投向神所,以草繩自縊,吾等得以結為徒黨共赴地獄唯願與地獄七百四十萬五千九百二十六隻惡鬼一戰!”
說到這最後一句的時候。
安德魯森已經從走路變成了瘋狂的飛奔。
“喂喂,我說你”
方墨這邊剛準備開口,結果對方雙手驟然一甩,兩柄銃劍瞬間化作流光朝方墨電射而來,精準命中了他手上的原子彈。
“少裝蒜了你這異端!!!”
安德魯森獰笑著再次抽出了兩柄銃劍:“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倒不如說如果真是原子彈的話也好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我會在地獄再殺你一千遍!!!”
“哢!”“砰!”
而伴隨著他的話語。
銃劍上裹挾的巨大動能也瞬間爆發了。
厚重的炮彈外殼被直接切開,緊接著裡麵一大堆的金屬元件也掉了出來,還有管線,反射層金屬板甚至還有幾塊鉛灰色的金屬。
而當這些金屬掉落出來的瞬間。
某種無形的,但卻令人如芒在背的感覺開始向周圍蔓延。
“這這是”
這邊的女警距離這塊金屬最近,幾乎隻是瞬間,她的大腦就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隨即一種可怕的危機感襲來,全身都仿佛針紮似的難受,頭皮發麻,後背的汗毛也在同一時間豎了起來。
“嗯!?”
安德魯森見狀也微微一怔,但很快他就直接無視了地上的金屬,轉而繼續朝方墨衝去,手中兩把銃劍呈交叉形插向了對方的喉管。
“臥槽,你真敢插它啊?”
看到這一幕,方墨明顯也是吃了一驚的感覺。
他手裡這顆原子彈確實是真貨,是上次在一拳超人副本的時候,自家搭檔喝多了當眾掏出核彈打算放煙花的時候,自己從對方手裡搶下來的。
但這東西怎麼說呢
方墨也沒想到安德魯森神父會這麼瘋,打起架是真不要命。
自己這邊的吸血鬼阿卡特雖然打起來也不要命,但人家那是主動讓血,反正他根本也死不掉,但安德魯森神父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的會死。
也幸虧原子彈這玩意兒跟炮彈原理不一樣,不是捅一刀就炸的。
按照自家小搭檔科普的原理,這玩意兒好像是有一個臨界點的概念,像這種結構最複古的原子彈需要引爆特殊炸藥,將好幾塊低臨界鈾錠炸到一起去,進而引起鏈式反應,這才能釋放核裂變的能量。
所以安德魯森這一刀劈下來,才隻是把外殼給砍開了大口子,並沒有真的把這個小男孩給捅上天
“你給我死!!!”
然而安德魯森根本就沒理睬方墨的話語,竭儘全力的揮出了銃劍。
但很可惜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即便是經過祝福強化過的銃劍,這種凡兵俗鐵也不可能破得了方墨的防,更何況他還穿著一套水晶矩陣錠基底的護甲。
伴隨著清脆的崩裂聲。
安德魯森刺出來的兩把銃劍瞬間被折斷,破碎。
“不是,我就是想逗逗你啊”
方墨順勢一抬手,將地上的幾塊低臨界鈾錠吸回到了手上,緊接著便塞回了背包裡:“你這咋還急眼了呢?”
“啊!!!”
安德魯森卻隻是怒吼一聲,隨後就再次抽出一把銃劍,高大魁梧的身軀猛地一個擰身回旋,借助強大的慣性將刀尖紮向方墨的左邊眼眶。
“這眼可不興插!”
方墨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歪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