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回信。”
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卻讓之前有些失望的名井南心中一振,被同伴感染的低落情緒似乎一下子就注入了一縷沁人的溫度。
她又想起之前池景源臨走時望了她一眼,準備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模樣,剛才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會看到消息之後則是有了一些猜測。
因為池景源和其他湊崎紗夏兩個不熟,所以他就不越俎代庖的說什麼讓她們早點回去之類的話了,而和名井南稍微親近了一些,估計他本來是準備當麵叮囑一句的。
隻是準備說的時候,卻是不知道名井南有沒有將他們交換聯係方式的事情告訴其他兩個朋友,所以考慮到這個就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在走了之後才用短信的方式提醒一下。
名井南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隻是一想到這一層心情就會馬上變得輕鬆很多,有一種被照顧的感覺,為對方的關注和細心而在心裡產生一種酥酥的電流。
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巷道前方池景源離開的方向,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可能是哭的太久有點累了,或者天色已晚還要估計回去宿舍的時間,也可能是剛才的一番對話讓平井桃稍微緩解了心中的不滿和難過,在池景源離開後不久,這霓虹三人組就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參加《sixteen》的成員,無論是maj組還是min組都是公司在附近重新租賃的房子,住宿條件都比練習生宿舍要好了很多,就在清潭洞這邊離的並不算遠,靠走的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隻是已經從《sixteen》淘汰的平井桃就不能再去住那兩個宿舍了,必須要重新回到練習生用的宿舍,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將行禮收拾好搬了回去。
從競爭預備出道的宿舍,到卷鋪蓋重新回到練習生宿舍,被淘汰和出道無望自然是讓人難過的,然而這種環境和身份的落差,特彆是搬回去之後,被周圍室友的莫名眼神注視,那種被看熱鬨和笑話,甚至被可憐歎息直列的的感覺,其實才是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對平井桃這種對自己實力很有自信的人,還是外籍的練習生來說更是如此,這也是她如此委屈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身份和待遇都隨著被淘汰而發生了變化,心態難免偏斜失衡。
練習生宿舍就離得比較遠需要搭出租車了,不過她現在不想直接回去被看熱鬨,而是想跟著兩個朋友再走一走。
三個人似乎都有心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雖然肩並肩,手還互相挽著但是卻都沒有說話,隻能聽見錯雜的腳步聲摻和到一起,沉沉的聲音似是反應了主人心中的情緒。
一直到從巷子中走回來到了主道之上,絢麗的彩燈和led將幾人的眼睛一晃,連續經過的轎車鳴笛聲一下子就將她們從思索和沉寂的氛圍中拉了出來,回到了絢麗多姿而繁忙冷酷的現實之中。
“其實yuan……池景源剛才說的挺有道理的,也不是隻有jyp一家公司可以推出女團,那麼多家娛樂經濟公司機會肯定很多的,而且聽前輩和朋友說我們這些大公司出來的練習生在其他中小型會社還挺搶手的。”
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朋友的心態平和了一些,湊崎紗夏主動開口安慰了一下。
她的聲音很有特點,稍有些尖,但卻並不刺耳反而給人一種熱情真誠的感覺,而且說起家鄉話來卻聽得很是舒服。
說著,她舔了下嘴唇,朝旁邊貼緊了一點:“以mm醬的實力機會肯定很多的,和我們不能在一起雖然真的有點可惜,不過畢竟是為了出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哈,sana醬說的對!”名井南聞言輕笑一聲,看著湊崎紗夏兩人對視一眼。
“嗯。”
平井桃點點頭,之前因為淘汰的關係一直都處於委屈和迷茫的狀態,而現在聽完之池景源和朋友的話之後,心中卻是有了一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