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離開平房。
東東豁然醒悟,瘋瘋癲癲的念叨:“噫!我悟了,我悟了!”
他的胡言亂語,引來了胖老太。
胖老太見到爛了個大洞的鍋蓋,她頓時鬼哭狼嚎:“天殺的!我家吃飯的鍋啊!”
……
直到跑到楊老板西邊種植的草莓大棚後,薛元桐才停下飛奔的小短腿。
薛楚楚仍是呆呆的,還沉浸在方才的景象裡,方才那一刻,薑寧恍如天地間的謫仙,以劍為筆,以火為墨,令人難以忘懷。
薛元桐教育他:“好你個薑寧,你寧願教東東,都不教我是吧!”
“哼!”她記仇了。
薑寧不緊不慢:“你人生第一節數學課就學微積分,你能學會嗎?”
薛元桐哼道:“未必!”
薑寧懶得搭理她,對待桐桐不能講道理,她的小嘴叭叭的很能說,對付她,必須狠狠的鞭策。
……
商采薇步入楊老板的農家樂後,距離飯點尚有段時間。
她沒和哥哥他們擠在一塊,反倒走到門外,東邊的雪地裡依稀能望見薑寧他們的身影。
商采薇不禁想:‘他們去乾嘛?’
這時,畢悅出門準備找楊老板商量點事,不經意發現商采薇後,她裝作很親和的模樣:“薇薇,你是他們的同學?”
商采薇聽聲識人,她低垂小臉:“嗯,我們班的同學。”
畢悅臉色微變,不好搞啊!
她正在思考對策時,一個棉服男人,同樣邁出門,比起英俊高大的商徵羽,他則普通許多,因為生活的勞累,麵相大約35歲。
他熱情打招呼:“畢悅,最近還好嗎?”
畢悅聽見老同學的聲音,她麵色僵硬了一瞬,旋即熱情的說:“桑哥,這次多虧了你組織活動!”
桑哥滄桑的臉上,露出笑意:“大美女賞臉,肯定給力。”
畢悅虛與委蛇:“桑哥,上學時你最講義氣。”
這話說的桑哥笑個不停。
商采薇站在一邊,聽倆人對話。
商采薇天生擅長模仿聲音,之前還被段世剛和柳傳道脅迫,在毆打柴威時,模仿龐嬌的聲音,誣陷龐嬌在現場。
所以她很輕易的,聽出畢悅語氣中蘊含的不耐煩。
她很不適應,與其待在這裡,應付這些虛與委蛇,還不如和桐桐一塊甜蜜雙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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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依舊在下,遼闊的平原銀裝素裹,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桐桐踩在雪裡,一腳一個小腳印,一邊欣賞景色,一邊尋找野兔的蹤跡。
她有點後悔了,雪太大了,野兔剛踩出的腳印,很快被掩蓋了。
薑寧和楚楚走在後麵,步伐不緊不慢。
前方的桐桐時而輕踩腳步,時而快步奔跑,瞪著烏溜溜的黑眼睛,小瓊鼻凍紅了,興奮的倒像隻兔子。
薛元桐找了半天,啥也沒找到。
幸有薑寧動用神識掃描。
近些年來,田野間的野兔子,其實變少了很多,但自從薑寧定居河壩後,出於他對居住環境要求。
曾清理黑工廠,製裁往水溝倒農藥的農民,用雷法電擊電魚的人,還有大肆傾倒垃圾的,所以這一年來,環境倒是變好了不少。
隨著他神識的掃描,果然在雪地裡尋到兔子蹤影。
他若有若無引導桐桐,終於在一處被大雪覆蓋的乾涸水溝邊,發現了野兔的腳印。
“噓!”桐桐做了個手勢,輕輕的接近野兔洞。
薛楚楚甚至摸出打火機。
薑寧瞧瞧她。
薛楚楚神情清淡,她解釋:“野兔喜歡吃人們種的蔬菜,某種程度上不是好東西,可惜它們狡兔三窟,想逮住它們很困難,必要時可熏出來。”
薑寧:“嘖嘖。”
說那麼多,無非是她饞野兔肉了,想抓兔子回家。
薛元桐悄咪咪跑到野兔洞旁,伸出小臉往裡麵看,還用小腳踢開旁邊的乾草。
下一秒,乾草堆裡“哧溜”一聲,竄出一隻肥嘟嘟的草灰色野兔,撒著腿在雪地狂奔。
薛元桐急了,連忙飛奔捉兔子。
兔子跑的飛快,比狗都快,還是拐著彎兒的跑。
薛元桐跟在後麵攆兔子,一大一小在雪地追趕,隻要兔子一拐彎,桐桐跟著拐,可惜靈活性不如兔子,腳底抹了油,一下坐倒在雪地裡。
薛元桐懵了一會兒,下意識回頭,小臉透出求助之色。
結果發現薑寧還站在原地,她氣不打一處來:“薑寧,你乾嘛呢!”
薑寧:“我在觀察局勢。”
他走過去,將桐桐扶起,尋著腳印子找兔子。
薛元桐氣呼呼的跟在後麵,剛才她丟了顏麵,務必抓住這隻兔子。
沒多會兒,薑寧又找到了兔子,桐桐飛撲上去抓兔子。
野兔惶恐之下,拐著彎兒,化身灰影飛逃,結果衝的太猛了,沒找準方向,一頭撞中薑寧腿上。
“哈哈!”薑寧彎腰撈起肥兔子。
薛元桐大喜,趕忙跑來檢查戰果,野兔子被薑寧扼住喉嚨,焉了吧唧的。
薛元桐小口歎氣:“怪可憐的,像回不到家的孩子,它父母該多傷心呀?”
薑寧點點頭:“確實,走吧,我們把它父母一塊抓來。”
他把兔子丟進蛇皮袋,背在身後,走向剛才的兔子洞。
薛元桐照例在前麵帶路,她跑的飛快,撇開了薑寧和楚楚一段距離。
楚楚本是玩鬨的心態,誰知真有所獲,那可是野兔子耶!
她淡淡疏離感的麵孔,竟有幾分怡人的甜潤。
薑寧笑嗬嗬的:“前些天你回農村了,不然我們釣的大青魚肯定能震到你。”
薛楚楚露出幾分可惜,她在村裡並不開心,如果可以選,她寧願不回。
薛楚楚剪水眸閃動,多了些話:“還是在河壩好玩呢,我回家還夢到你們了,我和桐桐晚上在你屋裡打遊戲,後來桐桐被阿姨叫走了,隻剩…”
說到這裡,話語戛然而止,她意識到不妥,因為每次她和薑寧獨處,總會鬨出不好的事。
薑寧問:“後來呢?”
薛楚楚靜靜立在雪中,她輕輕偏過臉,三千青絲隨風飄動,風雪染紅了她的耳朵。
她自然的說:“後麵的內容你不用在意。”
薑寧恍然:“哦~懂了。”
下一刻,他問:“我在夢裡猛不猛?”
這下,薛楚楚不僅是耳朵,連白皙的天鵝頸也染了紅暈,她難以相信:“你!”
薑寧疑惑:“我是說我遊戲打的猛不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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