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北域冰川深淵邊上。
蕭逸楓一行閒庭信步一般從冰川深淵找了一處位置登陸了北域。
他們沒敢從深淵峽口上岸,避免被其他人發現,造成麻煩。
反正如今樹妖和藤妖都被凍結,寒氣才是最大的敵人,也就無所謂哪裡登陸了。
一行人回顧冰川深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己等人真的走過了無儘海內海,橫穿了這道天塹?
雖然所有東西都被冰封住,他們沒有什麼收獲,但說出去都足以震撼世人了。
東帝剛剛上岸,就與眾人分彆,說要回東帝城去照看一下城內情況。
眾人挽留不住,與他告彆一番,他便迅速獨自離去。
而青帝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眾人一起去到青帝城去做客。
反正青帝城也在回去的必經之路上,所繞的路也不算太遠,所以眾人也沒有過多的推辭。
又七天後,北域青帝城。
一路奔波的眾人終於回到了青帝城,蕭逸楓心驚膽戰,而其他人也一頭霧水。
這一路上他們所過之處,天上不時飄雪,氣溫驟降,不時還有冰雹夾雪落下。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柳寒煙。
她身上的寒氣難以抑製地散發出來,還導致了四周的天氣突變。
眾人不時會被寒氣所擾,詢問原因,柳寒煙隻是推說自己剛剛突破,力量把握不住。
太上長老等人麵麵相覷,將信將疑。
畢竟你一個大乘巔峰的修士,控製不住自身靈力,這是不是有點離譜?
不過她是半精靈之體,還能毫不費力引起天地變化,有什麼奇特之處也是正常的。
他們也隻能理解為這個年幼版的柳寒煙可能的確控製不住新增的力量。
其他人一頭霧水,蕭逸楓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路走得心驚膽戰。
柳寒煙分明是吃醋了,每次天氣變化,都是自己跟蘇妙晴等人走得近的時候。
他多擔心柳寒煙抽出雪霽劍一劍把自己給劈了,自己就真不知道去哪裡喊冤了。
其實他的擔憂不無道理,這一路上柳寒煙差點就沒忍住,想要將蕭逸楓這家夥給劈成碎片。
這一路上,蘇妙晴不斷跟蕭逸楓親密互動,兩人之間卿卿我我,完全無視了她。
而蘇妙晴更是不時還拉上了初墨,三人無比親密,和諧無比的的模樣。
這把柳寒煙看得銀牙都差點咬碎,極力的抑製著自己拔出雪霽劍的想法。
她一直叫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但每次看到這種畫麵,她就忍不住情緒有些失控。
而她情緒失控,竟然能引起天地的變化。
這讓她也有些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她似乎跟天地有種古怪的聯係。
但她眼下也沒心思理這些,她一直在等蕭逸楓給自己一個解釋。
誰知道這家夥一路上對她畢恭畢敬,把距離拉得相當的遠。
在他眼中,兩人仿佛真的就是普通的師伯與師侄一般。
不,是反而比普通的師伯與師侄更加疏遠。
他似乎怕因為自己是女子,而招惹了什麼是非一般,對自己避之不及。
這讓柳寒煙氣得牙癢癢,你輕薄我,占我便宜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你裝!你繼續裝,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柳寒煙氣得不輕,而蕭逸楓亦是叫苦不堪。
他既擔心柳寒煙會不高興,也怕柳寒煙收拾自己。
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柳寒煙。
雖然已經將柳寒煙從裡麵帶了出來,但從柳寒煙能溝通天地,引動天地變化來看,她身上似乎有古怪。
他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天道給柳寒煙留了後手,免得打草驚蛇,害了柳寒煙。
這個坑爹的天道使者,不是早有誓言在先,它怎麼還能對柳寒煙動手腳?
而且,從天道使者對自己本體的控製來看,自己身上也有問題。
一旦暴露恢複記憶,自己可能瞬間死亡,到時候還會連累了初墨。
萬一自己輕舉妄動反而害了柳寒煙和初墨,那他百死難辭其咎。
但此事他又不能對外說,也不能露出任何異樣,避免讓天道使者看出任何端倪。
他隻能硬著頭皮假裝失憶,與柳寒煙保持足夠的距離,對柳寒煙的殺意視若無睹。
如果讓他知道天道使者已經沉睡,沒準會氣得半死。
可惜天道使者沉睡並不會通知他,所以蕭逸楓還以為自己仍在監視下。
他根本不知道如今自己隻是在天道使者無意識的視線下。
就在此時,他突然像是走神一樣,整個人眼神有點渙散。
蘇妙晴看著蕭逸楓又在走神,忍不住揮了揮手,詫異問道:“小楓?”
蕭逸楓如夢初醒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蘇妙晴不滿道:“還怎麼了,你最近怎麼老走神!”
蕭逸楓苦笑道:“沒,在想一些事情。”
他也是頗為無奈,剛剛他在分身那回答林清妍問題,這邊不可避免有點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