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船頭,在漫天的風雪中一人獨奏,琴聲傷感,卻透著一股堅定不移之感。
清澈明淨的琴音潺潺流動,悠悠揚揚,如這江上的河水靜靜地淌著。
淌過人生的皺折,淌過歲月的顛沛,淌過千百世的輪回,一如既往永遠不變。
略顯傷感的琴聲,配上這流淌的河水和灑落的雪花,倒也頗為有意境。
柳寒煙聽著幽幽琴聲,卻有些失神,心情忍不住起伏。
他的琴聲為什麼如此傷感,他又有什麼好傷感的呢?
等蕭逸楓一曲彈完,眾人耳邊紛紛還有餘音繞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熱鬨的河上鴉雀無聲,隻有潺潺的流水嘩嘩作響。
蕭逸楓不得不說,這是他人生中目前為止的巔峰一曲了,也許技巧不行,但感情十足。
不一會兒,四周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掌聲。
“彈得好。”有人大喝道。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有人附庸風雅道。
……
一時間滿座叫好之聲,蕭逸楓站了起來,四處拱了拱手。
他雖然還帶著那滑稽的豬頭麵具,但風姿卓越,自有一股貴氣難掩。
這滑稽的麵具反而顯得他更加特彆了,讓人想一窺究竟。
那船老大與有榮焉一般對蕭逸楓說道:“公子當真好琴藝,我狗眼看人低了。”
蕭逸楓笑笑說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船老大笑道:“公子憑借這一手,怕是想上哪艘花舫就能上哪艘花舫了。”
柔兒聞言一臉期待,不過柳寒煙卻對她說了幾句。
她點了點頭,看向遠處最大那艘花舫,柳寒煙所說她也知道了。
之前由於此地特殊,她們沒有將神識外放,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麵。
但剛剛那與蕭逸楓鬥技的琴音所傳之處,卻被她們發現是上麵有修仙者。
彆的不說,就與蕭逸楓合奏那人,便是一個修仙者。
更何況那船上還有一股隱匿之法,仿佛怕凡俗之人知道一般。
這艘小花船繼續往前劃去,果然如那船老大所言,沒過多久就有人特地送來請帖。
不一會兒,就有好幾艘花船都送來了邀請帖,讓蕭逸楓前去一敘。
蕭逸楓看了看柔兒,柔兒則在手中挑挑揀揀,考慮自己去哪個花舫玩。
但還沒等她考慮清楚,一艘小船載著兩個女子就向他們駛來。
船老大笑道:“公子好福氣,是有花魁欣賞公子,親自來邀了。”
蕭逸楓遠遠地看著真切,那是一個身著白衣,身披白狐披風的女子站在船頭。
女子容顏溫婉,化著淡妝,看上去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模樣。身後跟著個身穿綠衣的丫環。
蕭逸楓轉身看向柔兒,卻見她略顯不滿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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