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珠那表情就知道是不信的,簡單接著就歎氣,
“再說了,我那房子確實就在山腳下,野豬衝下來我那也是第一站,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村裡,我都不可能不管啊。”
明珠自小到大,身邊男孩子更多,對女孩子還真就沒有什麼經驗,跟她現在相處的親近了,說起話來也是大大咧咧的,
“嗬,這村裡多少壯勞力?還指著你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去保護?
那咋的,這些年沒有你他們是咋過來的?”
簡單也想了,這種事確實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但是,
“唉!我也不想啊,主要是我這房子,這剛修完,要是不是守著山腳,我肯定躲得遠遠的。你瞅瞅我這手,”
把胳膊的力氣卸掉後,整隻右手都無力的耷拉著,
“我就是用這手拿的刀,當時也沒感覺到不得勁兒,結果到這會兒,你看,這幾天估計也乾不了啥了。”
是有點酸,但是遠沒有這麼嚴重,但是賣慘嗎?誰不會?
隻有這事造成了嚴重後果,才會讓人記憶深刻。
她倒不是非得要這點人情,但是畢竟也是出了大力的,她還要在這邊生活十來年,她可沒有那做無名英雄的想法,做了就是要讓人知道,要記得她的好,這可都是以後她安穩生活的底氣。
所以,裝虛弱這點,連欺騙都算不上。
她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儘管簡單一再說自己確實沒什麼事,但是這一路上又好幾個噴嚏,明珠還是不放心的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用不用我幫你燒炕?”
簡單連忙擺手,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明珠還有些遺憾,
“行吧,那正好,趁著孩子沒回來,你先進去休息,不行就睡一會,一會他們就把菜和肉拿回來了。”
深秋,下午還是有些冷的。
簡單進屋也確實是先把兩邊的灶坑都點著了,熱氣蒸騰著,簡單這疲憊就上來了,來勢洶洶的,很快就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把柴火一收拾,簡單也沒堅持,撲在東屋自己的小炕上就迷糊過去了。
再醒來時,屋裡的蠟燭已經點起來了,明珠聽見聲音進來,手裡還拿著濕毛巾,簡單還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這一出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嘶啞著像破了的風箱。
拄著炕起身,這一動就更明顯了,“嘶!”
嗓子也跟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酥疼,簡單終於後知後覺,她好像生病了。
這回事真的生病了。
明珠趕緊伸手把她扶起來靠著牆倚著,
“還說呢?我們敲門你也不開,進來一看你都燒成啥樣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今天出汗又吹風,被呲嘍著了。”
簡單瞪著眼睛灌了半缸子水,才感覺這嗓子又是自己的了,
“我說呢,這一覺睡得咋這麼累呢?真發燒了嗎?”
自己還伸手摸摸,不過剛醒,全身都是一個溫度,啥也沒摸出來。
“姐姐!”
小簡欣聽見聲音跑了進來,估計是在廚房烤火了,笑臉紅撲撲的。
“姐姐,你生病了嗎?要吃藥嗎?”
明珠幾個都頓了一下,要說吃喝,他們還能想辦法,這藥,彆說是這了,就是原來,它也是緊俏的東西,他們,手裡還真就沒有。
不過馬上就端過來一碗薑水,
“我們手裡沒有藥,給你熬了薑水,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