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劉為民還是滿意的點點頭,知道乾活就是好事,不管咋說,對於老農民來說,還是糧食是頂頂重要的,畢竟事關自己的肚子。
尤其是經過這次乾旱,就連原本不正心上工,整天遊手好閒的人都正經了不少,人家說多少都沒有用,這種事,還是要親身經曆一次。
說句嚴謹的,這也算是生死關頭走了一遭。
這一年的煎熬,不可謂不深刻,說是終身難忘也不為過,血的教訓是最接地氣的教育。
“行了,彆說些沒用的了,都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早點過來,都給我好好上工,誰要是乾偷奸耍滑的,彆怪我不客氣。”
回去的路上,身邊的村民都是三三兩兩的,臉上的喜色都掩飾不住,李燕幾個感同身受,也高興的不行,嘰嘰喳喳的說著,
“真希望能多樣幾頭豬,這樣到年底還能多分點豬肉。”
這個季節,知青院的存糧也已經不多,最近都摻了不少野菜,雖說新鮮的味道還可以,但是畢竟是野菜,做的時候又隻放那麼一丁點油,連那野菜本身的苦澀都去不掉,這味道就不說了。
更何況,自打野菜出來後,她們幾乎天天都去,這塊沒有了就換地方,外圍的山幾乎讓她們走了個遍。
就是說,啥好東西總吃也是夠啊,更彆說是這玩意兒了。
至於知青院的另一夥兒,王紅梅她們,還不如李燕,借村裡的糧食也要見了底,肚子裡什麼苦澀都有,這會兒聽見肉,都開始不自覺的泛口水了。
新來的三個知青陳景,顧建軍,李廣,倒不是多難相處的人。
陳景文靜話少,
顧建軍人如其名,骨架就比一般人高大,但是同樣的,一瘦起來也更加的明顯,整個人就像一副行走的骨頭架子,衣服更像是掛在身上的布料,直咣當。
李廣是個腦子活泛的,應該是三個人裡最小的,愛說愛笑的,人也機靈,嘴巴還甜,兩天的時間,不光把知青院混了個熟,就連村裡都能跟人打成一片。
看見簡單她們過來,就笑眯眯的打招呼,
“各位姐姐,我們是新來的,啥也不懂,上工有啥需要注意的嗎?能給提示提示嗎,我們好準備一下?”
李燕幾個跟他也算是認識了,不熟的就是簡單和明珠兩口子,沒說過話,這會倒是看了她們好幾眼。
簡單點點頭,倒是簡欣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個笑,
“李廣哥哥好!”
然後就回頭問簡單,
“姐姐,這個哥哥的名字,和那個李廣是一樣的呀!”
簡單還沒說話,李廣先叫了起來,
“小妹妹,你還知道李廣呢?
我跟你說啊,那個李廣就是我家老祖宗,我可是一脈相傳的嫡係子孫……”
簡欣就說了一句話,就被迫拉著聽李廣巴拉巴拉的說了半天的祖譜。
不過李廣這嘴皮子也好,乾巴巴的曆史,經他嘴裡一過,就成了跌宕起伏的故事,彆說簡欣這個連幼兒園文憑都沒有的小孩,就是簡單她們幾個也側著耳朵聽的認真。
頭一次發現,村裡的路居然這麼短,從村部走到知青院門口,李廣嘴裡他同名老祖宗的故事才講了一半,簡欣可憐巴巴的等著李廣的大戰敵人呢,
“姐姐?”
說實話,上不上下不下,簡單幾個也聽的沒著沒落的,都知道曆史,但是這翻飛的故事,跟書上那白紙黑字相比,自然是要高出一大截的。
她們也沒聽夠。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沒好意思說什麼。
那邊李廣察言觀色厲害的很,抬頭看了看天,今天這會開的早,這會兒還沒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