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彆？”
“你給我過來，我問你，是不是你給那知青拿的雞蛋，我說呢，這特意留的雞蛋咋就找不著了呢，嗬，這是出了家賊啊？”
“媽！”
“媽啥媽，翅膀硬了是吧，都知道從自己家往外倒騰東西了，還沒結婚呢，就知道貼補外人了，這要是結婚了不得把家底都給人家啊？”
“大娘你可彆血口噴人，汙蔑造謠可也是犯法的。”
“咋的，要報公安呀？你去告呀，我也想問問，勾搭我我兒子從家裡偷雞蛋，犯不犯法？”
“我白拿你家東西了？你說清楚，我拿啥了，我也知道知道？”
“你拿啥了你不知道嗎？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兒子剛給你的雞蛋，你以為老婆子我眼瞎嗎？”
“王知青，你要是真的想和這位同誌處對象，你就明說，我看大娘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簡單和魏淑娟，還有剛湊過來的譚雅君幾個人對視一眼，
“嗬，聽聽人家這話說的，這是逼著王紅梅認下呢，”
“還真是，就這嘴，這頓打挨的，不冤。”
說話的功夫，又打到一起了，人群前麵的王建成，和蘇紅，唐翠，還有劉小雲一起的三個女知青方曉彤，陳秀英，胡秀麗都上去拉架，倒是周圍的村民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鬨。
好不容易拉開，王紅梅幾個人又掛了不少彩，王紅梅目光狠狠地看著劉小雲幾個人，又看看對麵得意的老太太，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用手背摸了一把臉，看向一邊喏喏的男人，
“這位劉什麼同誌，你還要一直不說話嗎？要不要告訴大家，這雞蛋是怎麼回事？
我沒給報酬嗎？
等價交換的東西，怎麼我還拿不得了？”
“什麼等價，你就是占了我們家的便宜了，我兒子傻傻的被你騙，我告訴你，我可不傻，趕緊的，把吃了我家的東西都給我還回來，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王紅梅也氣急了，
“不客氣？行啊，想咋不客氣？
來，朝這打，來，我看你敢不敢打？”
旁邊的男人捏著拳頭，脖子的青筋直蹦，大喊一聲，
“媽！”
現場靜了一瞬，老太太雙眼一瞪，就要發飆，
“媽！你能不能聽我說話？
我說了不是我給她的，那是人家跟我換的，換的！”
“不孝的敗家子，換換換，家裡有啥換的？
你就彆護著她了，小賤蹄子，狐狸精，把我兒的心都勾走了。
我告訴你，今天這東西不還回來，咱們沒完。”
男人漲紅著臉，對麵的目光，村民們各種打量的目光落在身上臉上，讓他臉皮發燙，一時間連睜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夠了！”
老太太一愣，這是他兒子？
沒去管母親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從兜裡掏出東西，幾步走到王紅梅麵前，雙手遞過去，
“王知青，實在對不起，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替我媽，跟你道歉。
這是剛才跟你換的布票，應該是，不需要了。”
聲音苦澀，但是卻無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