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和明珠都安靜的聽著,這種擔憂,也並不是杞人憂天,在這個環境下,她的推理才是社會的常態。
大部分家庭都是重男輕女,雖說像這種極端的,更多的還是在不開化的農村,但是城裡隱蔽處的也不在少數,隻能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幾千年的傳承,男尊女卑,不說男人骨子裡的強勢,就是很多女性的卑躬屈膝也都是骨子裡的。
男女平等的口號喊了多少年,但是男人不服,女人站不起來,還有很多母親以自己的奉獻精神為榮,可想而知,她們教育出來的兒女會是怎麼樣的。
但凡孩子有一點反抗的意識,那之後就是無限的拉扯,孩子傷心是必然的。
譚雅君想的是挺遠,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簡單也沒想勸,但是她也繃的有點緊了,有點草木皆兵了。
“雅君姐,你這就有點逃避的意思了,你這是最壞的情況,但是你往另一個方麵想,母親是你,明事理,不會重男輕女。
那男方咱們肯定也得挑挑吧?村裡是有很多這種情況,不講理的呀,也很多,但是你看村裡的孩子,走歪路的還真就沒有幾個,說明整體的風氣還是可以的,對不對?
不過,你考慮的沒錯,現在這形勢,不說遠了,可能明天後天,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確實不能急。
彆人有彆人的想法,是搭夥過日子啊,還是為了吃口飽飯,反正咱們也不羨慕,那就過好咱們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你說呢珠珠姐?”
明珠的情況和彆人不一樣,不管是留在這,還是哪天真的有機會回城,她們兩口子都是共同進退的,所以並沒有這方麵的擔憂。
聞言垂眸想了一會兒,
“怎麼說呢?這種事情,要看你自己,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想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那就要朝著這方麵努力。
想結婚,那就要暗中觀察,找一個合眼緣又會過日子的對象。
想要清靜,那就要有拒絕的態度。
雅君,這些日子,村裡有不少人探了你的口風吧?”
“啊?”
先驚訝的是簡單,她本來住的就遠,種完地之後她就一心在家收拾園子,然後上山,然後就是碰著程朝受傷,她去了部隊。
回來後沒幾天,又上山,然後確實虛弱了好幾天,被強迫在家休息,這都多少天了,她都跟著上工了,才有時間在這跟她們八卦,錯過這麼多事嗎?
“我都錯過了什麼?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你們倆背著我有秘密啦?”
麵對簡單的控訴,明珠趕緊澄清,
“那你可冤枉我了,除了上工,我們也好幾天都沒好好的說說話了。
再說,你看她那表情,是想主動告訴咱們的樣子嗎?
我也是偶然才聽到的,本來還想著問問她的意思,要是她有這心思,讓東方去摸摸底呢。”
說著就一攤手,
“你看,省事了。”
“雅君姐?”
譚雅君眉頭皺著,臉上也很是不耐煩,
“可彆說那些人了,好不容易忘了。
我覺得我的話說的都夠明白的了,我都說了不找不找,還一遍遍的沒完沒了,好像我要是不找一個,就是犯了什麼大罪似的。”
兩個人頓時就被逗笑了,
“那應該不至於,不過,你這既能乾,又有文化的兒媳婦,誰不想要?”
譚雅君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
“你們說,要是他們知道了我被人販子抓走過,會不會就不惦記我了?”
“打住!”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