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們都知道,陳景那可是個黑心的,有他在,估計對方是占不到什麼便宜。
說著,也到了醫院門口,還沒等幾個人說什麼,就看見不遠處的牛車滿噠噠的朝這邊過來呢,那車上的人,正是他們剛說的陳景,顧建軍,還有劉家屯的代表劉衛民。
簡單一努嘴,
“呶,這不是來了?”
劉衛民這張老臉,自己都感覺燙得慌,本來以為是小知青們爭風吃醋的,鬨起來了。
誰知道這一通查下來,居然還有村民的手筆,還是劉解放那不作為的親爹,這給老頭氣的,當時上去就給了好幾腳。
有這麼霍霍親兒子的嗎?
也是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被扔到牆根下,全程懵逼的劉解放。
他也不知道該說這孩子運氣不好,還是說他運氣好,沒抓到劉小雲的現場。
“淩知青,大夫咋說的?你這傷,”
那胳膊和腿上的紗布,沾的都是血,劉衛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出“沒事吧”幾個字,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
“哎呦,可遭了大罪了,得虧是要貓冬了,回去可得好好養養。”
然後又看向簡單,
“你啥時候回啦的?不是說得二十來天嗎?”
請假什麼的,都是程朝出麵,簡單都沒問用的是什麼理由,這會兒也不好細說,隻含糊著道,
“是啊,原本還怕時間不夠呢,誰知道這次出去,乾什麼都順利的很,這邊,完事了我就趕緊回來了。”
劉衛民也就順嘴疑問,簡單也是順嘴一答,然後她就湊到劉衛民身邊,話題就轉回來了,聲音也低了下來,
“叔,這是咋了?
咋還能出這事呢?
剛才我在那了,聽大夫那意思,還挺嚴重呢,差一點點,就那麼一丁丁點,就傷到了筋脈,唉,”
她似是無奈的搖頭,
“叔,就差一點啊,這要真的是傷了筋脈,這事,嘖嘖!”
劉衛民也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完全跟村民沒有關係,他頂多是一個監管不力,但是跟村裡扯上關係,他就咋都撇不開這個責任。
這會兒的劉衛民,在心裡把那幾個惹事的村民罵了個狗血噴頭,對那不安分的知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就是了。
簡單也明白這個道理,
“叔,那個惹事的,知青,叫啥來著?真給我們知青丟人。
您可千萬不能手軟,這種風氣也真是給咱們劉家屯丟人,咱們劉家屯的良好風氣都要被汙染了,您說是不是?
我們同為知青都覺得臉上無光,更彆說冤枉的鄉親們了。
你說這要是說出去,你說彆人會不會誤會,是你這個村長領導不力啊?
那你說你多冤枉?明明你為了村裡的發展,和諧,勞心勞力廢寢忘食的,對我們知青也沒有另眼相看,唉,這不就是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