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哈哈笑,
“你這孩子,眼睛還挺尖。
是不是還胖了點?
哈哈,我跟你說,要不是你二嬸這突然就調走了,我隻能吃食堂,我比現在還要胖一點呢。”
打個哈哈,隨即就問起簡單的事,
“說說你,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這麼,突然?”
他的印象裡,這孩子是個有自己主意的,特彆獨立,他就怕是這孩子礙於他家媳婦的麵子,或者外人的說三道四,這才有了結婚的念頭,這樣的話,以後少不了要委屈自己。
“上次你二嬸說要給你張羅,你不是不著急的嗎?
再說,你咋能選了秦家三小子,他這不是趁虛而入嗎?”
秦家三小子
簡單笑笑,
“二叔,你還真不客氣啊?”
“客氣啥?
咱家和秦家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那孩子也是在我跟前兒長大的,身體不好,跟小朝玩得好。
後來我去了西北,這聯係才少了,就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大老遠的他能來這邊,更沒想到,這彎彎繞繞的,這人還進了咱們程家的門了。
這孩子是不錯,性格好脾氣好,雖然他這身體不大好,但是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好好過。
咱們家也還有些家底,哪天讓小朝都給你拿來,你看著他該咋補咋補,彆省,彆心疼,身體養好了比啥都強,知道嗎?
有我們在,他不敢欺負你。”
簡單笑眯眯的,想說,還真不一定是誰欺負誰呢。
就聽見外麵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
“二叔,我好不容易把人哄著答應的,你這麼來忽悠,不好吧?
三十來年,我就尋著這一個寶貝媳婦兒,你要是真把她嚇跑了,我可要哭死了。”
程卓頓時變臉,氣呼呼的,
“你也知道你三十多了,老牛吃嫩草,你好意思嗎?”
除卻身體不好,年齡稍大,秦清淮的個人條件是不錯的,起碼程卓這挑剔的老丈人,也挑不出彆的毛病來。
“你怎麼回來了?不會是,”
簡單心裡頓時就冒出一堆突發事件,出事了?
一看這軲轆轉的眼珠,秦清淮就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了,趕緊打斷,
“彆瞎想,是林團家裡,說是老人孩子,已經送去衛生所了,等過幾天孩子好了再說這事。
我回來跟你說一聲,先彆準備那麼多了,晚上我們先挖地窖。”
“孩子病了?嚴重嗎?”
程卓也沒有心情鬥嘴,那個可憐的孩子,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都心疼,卻也都沒有辦法。
“還不知道,是警衛員中午送飯發現的,孩子渾身是血一聲不吭,老爺子也昏迷著,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左鄰右舍都說沒有聽到聲音。
所以,就先送去衛生所了。”
“這孩子,”
程卓感歎,
“這孩子,命運多舛。”
也不跟秦清淮鬥嘴了,起身就走,
“行了,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去,”
“這麼著急?今天必須回去嗎?這都下午了,咋也得吃完晚飯的呀?”
“是啊二叔,要是不急,你就留下來,正好晚上嘗嘗我的手藝。”
“呦,還會做飯呢?
不錯不錯。
我那邊也忙得很呢,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小三,你不許欺負單單。
過些日子等我手裡的活完事了,我再過來,彆著急,現在近了,我想過來隨時都能過來。”
程卓算是來去匆匆,簡單也隻來得及給裝了兩塊鹿肉,一塊豬肉,
“二叔,你不會做就找食堂師傅幫你做一下,”
程卓連連喊夠了夠了,
“你們啊,咋裝這麼老些肉?
我和你二嬸三年的肉票都換不來這麼多。
以後彆這麼大手大腳的,有好東西你們自己關起門來自己吃。
這要是讓外人看見,又該有得紅眼病的了。”
說到這了,順勢就教了幾句,
“這部隊裡算是比較純潔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傻乎乎的啥都說,知道嗎?
人心最是不可測的。
而且,這以後肯定會再來家屬,到時候更是人多口雜的,你知道有沒有口蜜腹劍的?”
送走程卓,簡單就感慨,
“二叔是徹底被傷到了!”
“不過也都是真理,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回去休息,林團去衛生所了,我回去盯著。”
又說到這個,簡單也想到自己的身份,簡單的人情世故她也是能想到的,
“林團是你的領導,也是搭檔,家裡出了這種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看看?”
秦清淮點頭,
“本來我是想著下班直接過去的,既然你也想去,那我回去交代一下,咱們現在就過去。”
程朝跟他聊過,簡單什麼都好,但是一個人生活慣了,在人情世故方麵,是有一點不太圓滑的,但是這會兒,秦清淮眼裡都是欣慰。
朝哥淨瞎說,他媳婦兒這不都明白?
畢竟是看望病人,又都是不認識的,簡單征求的秦清淮的意見,從櫃子裡拿了一袋奶粉,和一包紅糖,一小袋小米,和一包槽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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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是第一次見麵,四樣禮在這邊來說就比較重了,很多都是說親的時候雙方家長見麵的禮數呢。
“這樣行麼?”
秦清淮看了看,都是稀罕東西。
紅糖能有二斤,小米也就二斤左右,槽子糕比較鬆散,但是不壓秤,加上一小袋奶粉,也是親近的人才能拿得出來的,也還沒有貴重到他們不能收的地步,
“嗯,很合適。”
衛生所不遠,在剛進營區不遠的位置,不過營區守衛森嚴,若不是跟著秦清淮,簡單自己是肯定進不去的。
就是這,該登記的也一個步驟都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