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在咱們這稀罕,在外麵,也不便宜吧?”
林團長瞪大了眼睛,腳步也停下了,
“等會兒,你啥意思?你,”
他看了眼前麵的簡單,壓低了聲音,
“你想投機倒把?”
“團長,我們是光榮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怎麼能乾那種不正當行為?那不是給我們身上這身衣服抹黑嗎?”
林團長張了張嘴沒,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聽見他們大政委笑眯眯的接著道,
“咱們要乾,當然要合規合法,東北邊境軍區的正規豆製品工廠,怎麼能算是投機倒把呢,是不是?咱們明明是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典範,軍區應該樹立典型給咱們獎勵的。”
“你,”
林團長目瞪口呆,半天才發出聲音,
“你還真敢說啊!”
秦清淮一攤手,
“我哪句說的不對?”
林團長張嘴,然後就搖頭,
“這還真沒有,你要是真的建了工廠,然後去縣城那邊把各種手續辦全了,還真就沒有人能說什麼,也沒人敢說,不過,”
他在這邊駐守多年,很多事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
京城那邊肯定不會這麼乾看著的,這次則很煤礦的事,他們都沒占著便宜,肯定卯著勁兒的等著挑毛病呢。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那個縣委書記,有他在,替咱們分擔了大半的壓力,不然咱們啊,”
他搖搖頭,嗤笑,
“有些人,貪心不足啊。”
秦清淮轉身朝著簡單的方向走,嘴上也滿是嘲諷,
“這也不新鮮,你應該早就適應了啊?”
“是不新鮮,以前啊,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克扣軍資,拖延時間,每次都得讓我打上七八次電話,甚至好話說儘了才肯鬆口,那時候窮啊,就指著人家呢,那可真是,一拿捏就是一個準兒。
後來咱們不求他們了,他們反倒是上趕子了,生怕咱們這邊自立門戶,占地為王,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你說說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呢?”
“哼!推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貨。”
林團長搖搖頭,
“京城人的心思,咱們這泥腿子是真搞不懂,不過,也都是欺軟怕硬的種,打電話那說話也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
我跟你說,過年那段時間,有一次你家秦領導過去打電話,我正在跟那邊拉扯呢,結果,秦領導的聲音一出來,那邊立馬就安靜了,你知道嗎?
我都聽見他們在那蛐蛐,說什麼,這個聲音咋這麼熟悉啊,一陣兵荒馬亂,然後過兩天再通話,那邊就明裡暗裡的試探我,我也沒搭理他們。
切,都是什麼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