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萍扯扯嘴角,不得不給她潑冷水,
“饞,是得饞,那好東西,還裝的那麼好看,就是大人看了也眼饞,就是,那有人舍得買嗎?”
簡單毫不在意的擺手,
“那都不是事兒,嫂子,你都不知道,其實啊,有錢人還是有的,”
自打蔣萍和林團長結婚後,簡單就跟其他人一樣,順著林團長那邊管蔣萍也叫嫂子,尤其是在外人麵前,也算是給她撐麵子,
“咱們這兒肯定是不行,除了家屬院,就是附近那點兒村民,那村民都恨不得把家裡的好東西都賣給咱們呢,我跟你說,縣城就行,”
“縣城有有錢人?他們就不怕,被舉報嗎?”
“你呀,是真的嚇著了。
和以前一樣,要找也還得找正規的國營單位啊。
就是之前收菜的那個地方,那是個煤場,嫂子,你知道嗎?下井的工人,其實工資就不低,那個活辛苦,而且,危險性高,”
還有個危害性極高的煤礦粉塵,這個現在說也沒有用,她就沒說,
“有時候都說,他們也是拎著腦袋下去的,井下空氣不好,容易發生事故,所以工資比同級彆的工人都要高上不少。”
“你打算賣給他們?”
簡單搖搖頭,
“我也沒想好,看看再說吧,反正還早著呢,萬一今年結的不好,或者數量少,那就白操心這些了。”
“不能,”
對於簡單,蔣萍還是很有信心的,
“準備工作都做的這麼好了,我看那幾個教授也是一直守著那棚子,肯定不會差的。”
“哎,但願吧,到時候咱們也借光嘗嘗鮮。
嫂子,我也沒問你,你跟小安,現在怎麼樣?”
蔣萍頓了一下,笑容淡了一點,
“你想問的是,我跟你們團長吧?”
簡單摸摸臉,這麼明顯嗎?
“放心吧,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當時就是雙方約定好的,他需要一個妻子照顧家,照顧孩子,而我,需要一個家,其實,也挺簡單的,是不是?”
“是倒是,但是這日子,是人過出來的,我搬過來這兩年,跟林團長的接觸不少,他是個負責人的人,那年雪災的事,你還記得吧?他家就是那時候出事,後來老爺子也走了,這一路下來,他應該對家人很愧疚,但是卻又沒有辦法,隻能寄托在唯一幸存的小安身上。
偏偏小安,和其他孩子還有些不一樣,”
蔣萍忍不住插嘴,
“小安很可愛,很聽話,”
簡單“噗嗤”一聲就笑了,
“這就護上了?我知道小安是個好孩子,我想說,他也是個命苦孩子,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還不大,就那麼小小的一隻,就蹲在院子裡,玩蟲子,玩土,然後大人說話他也不理,打針,受傷了,他也不哭,這方麵我不懂,但是感覺,應該是缺少家人的陪伴,所以才會把自己封閉起來的。
後來慢慢的才好了一點。
其實聽說你和林團長要結婚的時候,我還覺得,挺好的。
我不是說對你們有什麼評價之類的啊,我的意思是,林團長也是一個可憐人,帶著小安,他,”
簡單想想那些日子,小安跟孩子們說話卻單單的就不搭理林團長的場麵,還是有些想笑,
“他不太懂怎麼帶孩子,小安能遇著你,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