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凡間,第一次毫無顧忌地介紹自己,竟然是與一個妖獸,烏凡心中實在是說不出的怪異。
“烏凡是嗎?”青甲鱉王上下打量了烏凡幾眼,喃喃自語著“真是怪哉,你小子竟然和老頭子一樣。”
“一樣?哪裡一樣?”烏凡有些好奇。
“小友不要聽這老王八胡說八道!”木逢春兩眼一瞪,打斷了青甲鱉王,“這老王八狡猾得很,是要與咱們攀關係!”
“呸!若是真與你這老賊為伍,老頭子還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青甲鱉王氣得吹胡子瞪眼兒。
“既然如此,你還纏著老兒作甚?”木逢春一臉冷笑。
“還我殼來!”青甲鱉王再次伸出手去。
正在二者就玄武甲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隻見肖劼忽然倒退回來,麵色緊張道“隊長大人!剛剛我聽到了一些聲響,是不是那家夥回來了?”
烏凡再想嘗試未然之眼卻覺雙目酸脹無比,此法已是不能再用。
無奈之下,他隻能回頭止住了二人爭執“二位不要吵了,解決眼前的麻煩要緊!”說著,他又看向了青甲鱉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若是我們出事,玄武甲也難以保全!”
“可惡…”青甲鱉王雖然有些不甘,卻還是陰沉著臉向著木逢春伸出手去,“將玄武甲借我一用!”
“這玄武甲已與老兒融合一體,你要我如何借你?”木逢春有些猶豫,他可不相信妖獸會講信譽。
“唉…真是便宜你這老賊了!”青甲鱉王咬了咬牙,心裡都在滴血,“記住這句口訣!它能讓你將青甲從身上分開,卻不會斷了聯係…”
將青甲鱉王告訴自己的口訣記住,木逢春又躲到牆邊念誦起來,果然感受到背後一輕,將玄武甲蛻了下來。
“此物還有如此訣竅?”雖然玄武甲沒有太多重量,但背得久了還是會讓人腰酸背痛,木逢春活動活動筋骨,感覺一陣輕鬆。
“老賊!你還在磨蹭什麼?”見到木逢春攥著玄武甲仍不鬆手,青甲鱉王又氣又急。
確認過玄武甲與自己的聯係未斷,木逢春也不怕青甲鱉王有什麼幺蛾子,隨手將其拋了過去。
忍受多年憋屈,終於再次摸到玄武甲,青甲鱉王也忍不住長籲短歎一番。
“小子,待會兒會有些刺眼,你千萬不要抬頭。”不知為何,青甲鱉王總覺得烏凡十分順眼,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嘁!裝模作樣,這玄武甲能有多…哎喲!”木逢春話未說話,便見眼前青光大盛,好似在冰窟之中升起了一輪綠色的太陽。
“老賊,怎麼樣?和老頭子比,你還差得遠呢!”青甲鱉王眯著雙眼,一臉春風得意。
“那又如何,待會兒你還不是要乖乖將玄武甲還給老兒?”木逢春被強光刺得雙目流淚,語氣卻是輕佻。
青甲鱉王恨得牙癢癢,直生悶氣。
三言兩語過後,幾人終於適應了頭頂強光,可等他們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卻俱是背後發寒,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此間冰窟雖然不小,但在四周的冰壁內,卻擠滿了一道道黑色人影!當然,在黑影之中也存在著不少處空缺。
此種狀況也讓烏凡的呼吸變得沉重,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哪裡有人盯著自己,原來這巨大的威脅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老王八!你不是說這裡是你的地盤嗎?這些…到底是怎麼東西?”木逢春急聲道。
“老頭子也不知道…這般狀況老頭子也是第一次見…”青甲鱉王同樣嚇得不輕。
青光強烈,將此處空間照得通明,然後便能見到這裡的四周牆麵上已經鋪滿劍痕。
這些劍痕有長有短,有深有淺,有新有舊,並不是同一時間留下,但從這些痕跡規則卻能看出留下它們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肖劼,你一定知
道什麼,對吧?”見到肖劼麵色有些發白,烏凡便走上前來。
肖劼艱難地笑笑,然後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痕跡…應該是那位秋公子留下的。”
聽肖劼說,這秋公子不僅人邪,其劍更邪,每到一定時間他都會進入到鎖妖塔中引血喂劍。
之前肖劼一直以為秋公子是在斬殺妖獸,隻當他是為民除害,倒也沒有在意。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原來秋公子不是在殺妖獸,而是殺人!
“難怪那家夥每次出來進去都會帶著邪氣…比起老頭子來,他倒是更邪幾分!”青甲鱉王身在此處,自然是見過秋公子的,聽聞此言也是連連咋舌。
“你這老王八還會說笑話,難道忘了當初你對老兒做過什麼?”木逢春語氣不善,當初如果不是虺思綾想出對策,隻怕他們早就葬送在了四大妖王手中。
烏凡一直以為木逢春是對妖獸有意見,直到此時才算明白,他們之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發生。
所謂四大妖王,分彆是金螯蠍王,四翼蝠王,萬箭豪王以及青甲鱉王。
當初它們與木逢春一行人遭遇,最後皆以不幸告終。唯獨這青甲鱉王利用假死騙過了幾人,又趁亂逃回了鎖妖塔中,這才算是躲過一劫。
把柄還在對方手中,青甲鱉王心中有火也難燒,咬牙切齒道“老頭子我就是骨頭硬,能有什麼殺人本事?當初你可有見到我主動出手,若不是為了保命,誰願意隨便與人為敵!”
“哢嚓…”說話間,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立刻讓他們止住了言語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