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黑屰輕咳幾聲,勉強站住了身子,微微搖頭道「我在血脈融合之中受到打擾,兩種血脈已經開始產生了排斥,就算離開也無法支撐太久,沒必要讓你那位朋友因為我受到牽連…你還是讓他走吧…」
烏凡思忖片刻,然後開口道「黑鵬王,你與金鵬王的血脈應是同源,理論上說此種血脈完全可以消解,不必因此多生顧慮。」
「唉…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我現在身外傷勢嚴重,實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如果我的傷勢不能立刻恢複,就算這血脈再是同源,這種排斥也是無法挽回…」黑屰苦澀道,「待會兒我會儘量為你們拖延時間,你們走得越遠越好…」
「黑鵬王,你可知道我的身相在什麼地方?」烏凡忽然想起了什麼,打斷了黑鵬王的「臨終遺言」。
「你的身相已經被我妥善安置,絕對不會被人發現…」黑屰不解道。
「木前輩,這邊辛苦您再堅持一會兒!」烏凡聞言沒再理會黑鵬王,對著木逢春喊道。
「哦…啊?」木逢春才剛反應過來,卻見烏凡已經與黑鵬王化成了兩個黑點,迅速消失在了遠方。
「可惡!想逃?」眼看著師徒團聚的信物被人救走,秋公子再也不想與木逢春浪費時間,一劍罩向後者然後轉身便追。
雖然不知道烏凡為何走得如此匆忙,但木逢春知道烏凡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丟下,當然不會任由秋公子這個威脅離開。
可惜秋公子禦劍而行速度飛快,木逢春靠著兩條腿去追,隻能眼看著這位越來越遠。
「英雄盟的,你莫不是怕了老兒?有本事就與老兒一戰!」
「英雄盟的,老兒看你就是欺軟怕硬,害怕老兒打得你滿地找牙!」
「黃毛休逃!老兒看你也彆叫什麼秋公子了,叫大黃還差不多!」
木逢春一邊追一邊大吼,想用嘲諷言語將對方留住,但這秋公子根本不把身後這位放在眼裡,正在拉近與前麵那二位之間的距離。
「你這家夥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你那見不得光的師父做個縮頭烏龜…哎喲!」
木逢春正在心灰意冷,卻忽然感覺到麵前出現了一道凜冽劍氣,好在他反應不慢,用一道青光將自身護住,然後向後踉蹌了幾步。
「好一個無禮之徒!竟敢侮辱師尊!你不要急著送死!本公子待會兒再來取你狗命!」秋公子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能擋住自己一劍,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咦?有戲!」木逢春眼中一喜,「原來這就是他的軟肋!」
「說的那麼好聽,不還是要轉身逃走?真不知道你這縮頭烏龜的本事是學了你師父幾分精髓?」木逢春雙臂一抱,譏諷笑道。
這話果然奏效,本來已經準備離去的秋公子忽然站定了腳步,一字一句道「說本公子可以,不準說我師父!」
「一口一個師父,你倒是與老兒說說你師父叫什麼名字,讓老兒看看眼。」木逢春趁機問道。
「本公子的師父…」秋公子動了動嘴唇,貌似自己的確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姓甚名誰,甚至他連自己師父的真容都沒見過。
「你們這些家夥…還不配知道師父姓名!」麵色微變,秋公子沉聲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煞老兒!」木逢春前仰後合道,「連名字都不敢透露,還說你師父不是縮頭烏龜…呃…」
說著,木逢春忽然笑容一僵。
秋公子那一頭暗金長發無風自飄,身上的枯黃氣息已經凝聚成沙。
「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師父…不能…」
「小友…老兒我為了你可是豁出命來了!希望你抓緊時間…」木逢春心裡暗念一句,然後趁熱打鐵,字正腔圓道「老兒知道了,你師父不是縮頭烏龜…而是縮頭王八!」
話未說完,木逢春頭也未回轉身便跑。
「可惡…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侮辱吾師尊嚴…不得好死!受我一劍!」
言罷,隻見一道枯黃旋風貼地而起,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猙獰溝壑,向著木逢春背後刺去!
…
「黑鵬王,你快把這丹藥服下。」
按照黑鵬王的指示,烏凡果然尋到了身相所在,急忙將身上的丹藥取出,喂黑鵬王服下。
「化蛇,給你也來一顆…化蛇?」烏凡戳了戳肩上的化蛇,後者卻沒有反應。
以為後者出事,烏凡剛要探手,卻見化蛇那黑黢黢的腦袋轉了過來「多謝大人關心,小蛇沒事。」說著,化蛇叼過丹藥,又躲到烏凡背後去了。
「這家夥…怎麼奇奇怪怪的?」烏凡也沒在意,轉身去幫助黑鵬王恢複傷勢了。
化蛇知道是自己壞了黑袍人的好事,實在無顏麵對後者,隻能選擇「掩耳盜鈴」。
丹藥剛剛入腹,化蛇便感覺有一股暖流遍布全身,身上的黢黑突然開始緩緩剝落。更不可思議的是在它的背後,竟然出現了兩個鼓包,隻是此刻的它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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