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頓時傻了眼,不明白這地府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難不成那邊也像人間一樣,為了搶個什麼名額不惜動用一切手段。
「我說這位…什麼殿主,您快快請起,在下實在承受不起。」木逢春就要攙起來人,可才剛剛用力,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沉了下去,差點鑽到對麵這位身下,也是心中尷尬。
「殿主?」來人一陣糊塗,然後站起身子將木逢春撫在了身前,「小恩公您不記得我了?」
「我們見過?」木逢春眨了眨眼,地府的人自己就見過白無常與日遊神,難道說此人是這二位之一不成?
對方有沒有長舌或者怒發衝冠的特點暫且不提,木逢春記得自己為他們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指引了來往鎖妖塔的道路,可是這件事情也實在算不得任何恩惠。
「小恩公不記得本王也不奇怪,說來慚愧…其實本王也是靠著木靈珠的氣息才認出了小恩公。」對方微微欠身,這才繼續道「當年家父將木靈珠交給小恩公,卻給小恩公帶來了殺身之禍,所以死前一直心懷自責!如今見到小恩公仍然健在…想必家父也終於能夠安息了!」
「啊!」木逢春倒吸一口涼氣,「是你!你是那條小龍!」
「小恩公原來還記得我…」這人麵上忽然多了一絲喜色。
當年木逢春還是小春子時,沒少去為被囚禁在地牢中的龍王送飯,也見到過龍族人中那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家夥,隻是當時的後者身受寒毒困擾,已經奄奄一息,所以才沒有更多交集。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位小恩公,但後者還是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如果不是木逢春冒著生命危險,一次又一次送飯過來,自己又焉有命在?
既然是熟人,木逢春倒是沒了之前的局促,不過還是緊張道「所以你現在是為地府做事?你與那鬼差殿關係如何?」
「地府?鬼差殿?」這小龍王一臉迷茫,「小恩公您說的這些都是魂歸之處,本王與他們之間沒有半點聯係。」
「這…」木逢春左右看了看,然後撓了撓頭「說出這話實在冒昧,但老兒還是要確認一句,你…還沒死對吧?」
若是換做彆人如此說辭,這小龍王定會認為他在褻瀆龍族之威,不會輕饒!但對於木逢春,他卻隻是蹙眉思索對方為何會發出此問,然後恍然大悟,略帶自
責道「實在抱歉,是本王太過激動,忘記將眼前的事情告訴小恩公…」
「本王當然沒死,不僅如此,現在的小恩公也還活著!」說著,隻見這小龍王在麵前一點,便有一道波紋緩緩亮起。
木逢春定睛看去,隻見那秋公子的枯黃死氣,正在緩緩侵蝕著籠罩生氣的自己。
「沒死就好…不對!」木逢春指了指自己,「既然老兒在那邊,那老兒又是誰?」
「小恩公可以理解為現在的你是你的魂相。」小龍王耐心道,「而且這裡的時間與外麵不同,小恩公也不必擔心身相死亡。」
「既然如此…你可有辦法幫老兒將外麵那個家夥解決掉?」木逢春眼睛一亮。
小龍王微微點頭,然後又是搖頭「辦法雖然有,但是不可行。」
「為何?」木逢春不解,現在外麵的秋公子就是個靶子,如果要從此處出手,完全沒有多餘擔心。
「世間萬物都有定數與變數存在,任何事情的發展都在規則之中,一旦這種平衡被外界打破,就會引得另外一處平衡顛覆,最後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小龍王感歎道「說來我們龍族之所以會遭殃,正是因為當年妄圖更改變數…好在最後家父將木靈珠送出,陰差陽錯之下化解了我們一族的災厄…」
「因為我們一族力量過大,隻要決定出手事情便成定局!所以家父也在臨終前告訴過本王,除非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否則隻能藏身海心深處,不能輕易出手乾預凡間事情…」
「海心深處,這裡是…唔…」怪不得木逢春總是覺得周身綿軟清涼,聞言頓覺呼吸困難。
「小恩公放心,本王說您是魂相隻是為了方便理解,其實您的魂相與身相從來都沒有分開。」小龍王急忙安撫起木逢春的情緒,「放輕鬆,這裡與外麵沒有什麼不同…」
「咳咳咳…」木逢春連咳幾聲,感覺自己真有了溺水的錯覺,急忙轉移了注意「既然你說你們不能乾預凡間事情,那你將老兒救來,豈不是已經違背了令尊囑托?」
「非也。」小龍王搖頭,「父王曾經說過,有一個人可以不受規則困擾,讓我可以在不打破規則的前提下,在關鍵時刻略施援手…其實當初父王將木靈珠給你本來是希望你能受他庇佑,卻沒想到會為你引來災禍…不過好在最後都是同樣的結果!」
「不受規則困擾,難道小龍王說的這位是…」木逢春生生死死經曆太多,倒是沒多在乎,注意力完全被小龍王之前的話語吸引。
「沒錯,他就是…五行之人!」
(如果喜歡本作品,歡迎來縱橫訂閱、推薦,支持白鱗!)
/
。入殮師靈異錄手機版閱讀網址
crpt;/crpt(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