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那邊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手臂上的本來隻是皮肉傷,許光並沒有太多在意。此刻,正在閉目調息的他忽然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片亂哄哄,也是緩緩睜開眼睛,向身旁那探著脖子張望的家夥問道。
「回許光大哥,好像是有人要死鬥!」這人回道。
聞言,許光心中冷笑,他參加過死鬥,當然知道何謂死鬥,隻覺得不過是又多了一個不自量力的家夥罷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許光索性去到了高處,一個還算不錯的觀景點坐了下來,想要看看熱鬨。
可當他看清了擂台上的人影,卻是眉頭緊擰,因為這位不是彆人,正是之前站在那孟芙蓉身邊的年輕男子。
孟芙蓉,是孟蓉蓉的本名,隻是因為家人對其愛護,所以之前聽到的常是蓉蓉二字,讓這個本名十分陌生。
看清這人,才剛剛坐下的許光竟然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捏得雙拳咯咯作響。
此處景色甚好,短短時間裡已經擠滿了一群人。此刻前麵突然有人起身擋住了視野,讓後麵的圍觀者頓覺不爽「前麵的!你擋著我們了,能不能低下點?」
等到許光聞言轉過身來,這位說話那人卻是言語一塞,再也不敢多說半句,直到許光再次轉回身去才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表情,好像我哪裡得罪了他…」暗暗嘀咕一句,雖然許光的確坐了下去,這說話的卻還是一陣緊張。
「可惡!竟敢壞我好事!既然你想要參加死鬥,那就彆打算活著離開!」想到此處,許光在人群中一瞥,然後跳下高台靠了過去。
…
「大哥不必緊張,既然現在死鬥還未開始…我就去將小花兄弟帶下來不就好了!」孟山拍了拍胸脯就要衝向擂台。
「沒用的!」孟遠拉住了孟山,「都說了外族的死鬥與我們不同,現在死鬥已經開始,咱們再也沒有了插手的機會…」
「老大說的不錯,真正的死鬥本來是我族的一種囚敵手段,你們本來並沒有必要知道!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囚敵手段竟然會被你們用來招待客人…」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孟遠、孟山身後傳來,嚇得二人一個激靈「父…父親大人。」
「父親!您來得正好!快!快救救小花哥哥!」蓉兒正在焦急,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心中一喜。
來者正是孟元安,他親昵地摸了摸蓉兒的腦袋,然後緩緩搖頭「死鬥既然已經開始,便再難中止!更何況我也有點好奇這小子到底藏著什麼本事?蓉兒儘管放心,我可不敢讓這送你胭脂的小子丟了性命…」
說話者一臉調笑,讓蓉兒羞得直跺腳,而旁邊的孟遠、孟山二人卻是呆若木雞,耳邊護衛那句「難道這位是姑爺?」更是響個不停…
…
對於孟芙蓉,許光已經垂涎多年,但他最想要的卻不是蓉兒本人,而是蓉兒的身份!
一旦自己能將蓉兒搞到手,到時候自己憑著蓉兒族人的身份,必定能光明正大地回到自己家中,再也沒人敢輕視自己!
這些年來他裝得人模狗樣,經常暗中獻殷勤,眼看著就要與蓉兒更近一步。
但是今日,當他見到蓉兒與身邊那位態度親昵,甚至手拉著手,登時感覺五雷轟頂、野火燒胸!
許光隱忍了多年,就是為了等到時機恰好實行計劃,又如何能容忍被一個素未謀麵的野小子捷足先登?
「許光大哥…許光大哥?」聽到有人呼喚自己,許光急忙收起多餘心思。
見到來人皆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許光眉頭緊皺「我還沒有見到有人登上擂台,你們這是怎麼搞的?」
「唉
!誰知道啊!我們才剛上擂台,還沒等對那小子出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飛了出去,然後就這樣了…哎喲…」有人仍然一臉驚魂未定,痛呼道。
因為自己剛剛比試結束,還無法參加死鬥,許光才找來了幾個信得過的家夥代替自己行事,卻沒想到他們連半點作用都沒起到…
「算了!你們先繼續回到擂台下麵盯著!等這死鬥結束之後,立刻將他的行蹤彙報給我!」
擂台上如果出現意外完全可以用失手作為借口,許光雖然對這野小子懷有殺心,卻也不是傻子,既然擂台上不能將他解決,那就等到鬥武結束,後者孤身一人的時候再暗中出手!
畢竟鬥武非常消耗體力,許光可不覺得到那時這野小子還能與蓉兒膩在一起。
…
那蒼老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好一陣子,黑小花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卻什麼也沒有等來。
來到擂台邊緣,探頭向著下麵看去,隻見本該清晰的地麵上皆被蒙上了一層霧氣,好似自己正在白雲之上,身處萬山之巔。
「踏…踏…」
忽然,一道腳步聲從他的背後響起,黑小花轉頭一看,瞬間雙目晶瑩,哭成了淚人兒。
「義父…呃…」黑小花正要開口,卻見來者已經一個箭步逼到了自己身前,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原地提了起來。
「父親!你快看!快看啊!小花哥哥怎麼了?」見到黑小花被不知從哪裡湧出來的黑氣吊在半空,蓉兒眼中寫滿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