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上,烏凡已經從李定光那裡打聽到了個事情大概,所以當他聽說清淨已經來到此處時也是一陣錯愕。
按理來說現在的劍星居可是與這位「搗亂的」水火不容,可既然如此,眼前的氣氛為何會如此安詳?
而就在此時,頭頂的黑鴉化符卻將烏凡的心中疑惑解決,看來這些劍星居弟子是忌憚此種手段,正在與清淨保持僵持狀況。
帶著此種答案,烏凡走下山來,可眼前的真實狀況卻完全將自己的猜測推翻。
堪堪躲過了幾道符咒攻擊,烏凡一個箭步閃出丈餘,暗道難道這清淨隻是外表看似豪放,實際上是個小心眼兒?
烏凡不想惹出亂子,急忙解釋道「清淨前輩!剛剛…隻是一場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多無用!先吃我幾招再說!」清淨動作不停,探手甩出幾張黃紙憑空作符。一筆落儘,這些黃紙便化作了猛禽走獸,向著烏凡包圍而去。
「既然如此,那晚輩隻能得罪了!」發現自己已經避無可避,烏凡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在手上一轉,然後嗖嗖幾下將這幾隻猛禽走獸劈成了碎紙。
「好!好!」見到此種狀況,一旁樹下「乘涼」的劍星居弟子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叫好聲。
「嗯?」清淨瞥了他們一眼眉頭一皺,「你們英雄盟的真是好手段,連金沙寺的東西都得到手中!」
「呃…清淨前輩您誤會了,晚輩並非英雄盟人!還有這樣東西其實…」終於知道了清淨為何對自己充滿敵意,烏凡剛要解釋,卻被對方冷冷打斷。
「這東西不屬於你,識相的話就把它交出來,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領教一下什麼叫做殘忍!」
之前,在與緣樺告辭離去前,後者曾將懾心交到了烏凡手上,讓他作為防身武器使用。而此時此刻,這懾心的確起到了防身作用不假,還意外地附贈了殺身之禍。
懾心的來曆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烏凡隻能重新表明自己身份「清淨前輩,我真的不是英雄盟人,我是泱都的三皇子,泱洛!」
「哦?」清淨聞言眯起了眼睛,淡淡笑道「哈哈哈…怪不得我越看你越覺眼熟,原來如此…」
見到清淨態度放鬆,烏凡也是鬆了口氣「清淨前輩,此地不宜久留,咱們…」
可清淨完全沒有理會烏凡的說辭,而是話鋒一轉「隻可惜你騙得過彆人卻騙不了我!彆以為我看不出你這英雄盟的走狗是占用了三皇子的皮囊!本來我答應過大哥不要暴露本事…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雖然眼前的清淨從外表上看沒有任何差彆,但烏凡卻能明顯感覺到此人的身邊氣氛已經隨著話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風起,烏凡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卻忽然感覺身上一陣發癢,他抬起手臂一看,隻見身上竟不知從哪裡沾來了一層黑色絨毛。
剛要抬手將絨毛撣去,烏凡卻是瞳孔一縮,隻見自己的肌膚完全是之前模樣,好似剛剛的所見隻是一場錯覺。
「你對三皇子做出此種事情時,可有想到會受到同種對待?」清淨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到近前,「這東西就由我來替金沙寺保管,至於你…就慢慢享受這種痛苦的煎熬吧!」
清淨探手摸向懾心,卻見對方胳膊一抬,將此物背到了身後「清淨前輩,都說了這是一場誤會,我真的不是英雄盟人!」
「為什麼!」清淨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看向烏凡。
「不是就是不是,哪有什麼為什麼?」烏凡苦笑。
「你為什麼沒有受到黑竹毒絮的影響?」清淨見到對方雙目清明,和自己料想中的完全不同。
「黑竹毒絮?那是什麼?」烏
凡一臉糊塗。
「三長老!三長老救我啊!」就在此時,本來安靜的空氣中忽然有陣陣求救聲此起彼伏。
「都給老子閉嘴!丟人現眼的家夥!」見到眼前的狀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慘烈」,趕到此處的呂清潭感覺顏麵儘失。
掃視了一周,見到遠處正在交談的二人,呂清潭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譏諷色彩「喲!撒潑的!你總算是開竅了,竟然還知道尋找幫手!但我還是得教訓你幾句,你說你找誰不好,卻偏偏要找一條喪家之犬,如何才能幫得上你?」
清淨眉頭一皺,他看了呂清潭那得意猖狂的模樣,然後又將目光落回了烏凡身上「你真的不是英雄盟的?」
「清淨前輩,我這話可是說了好多遍了…」烏凡聳了聳肩。
「抱歉,是我太過衝動…不過你放心,你的毒我一定會幫你解決!」清淨有些尷尬,又有些緊張,急忙將腰間竹筒解了下來,「小子!你先將這解藥服下,等離開之後我再另想辦法!」
烏凡沒搞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麼毒,下意識接過竹筒一聞,卻被嗆了個跟頭「清淨前輩,您說這是解藥…」
「沒錯!此酒名為四月竹,它雖然是酒,卻也是這黑竹毒絮的解藥,至於這黑竹毒絮,它其實…」
呂清潭本想要好好奚落對方一番,誰知道對麵兩人隻是看了自己一眼便在那邊竊竊私語起來,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也是氣得三魂出竅,七魄升天!
「我說你們兩個莫要在那裝聾作啞,有沒有聽到老子講話?」
「留在此處的確有些不妥。」清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怒發衝冠者,「呂老三,今天我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等下次我再來登門拜訪可好?」
「好個屁!」呂清潭比起當年激靈了不少,聞言答應得那叫一個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