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潭雖有殺人之心,卻無殺人之意。他之所以要將呂幽幽支走,其實隻是為了聯合施雨柔給清淨一個教訓!
但是有關偽造信件的事情,呂清潭自然不敢如實交代,便想著要如何略過這個話題…
在這次事情之前的數年裡,呂清潭沒少暗示施雨柔關於清淨的事情,可就算是施雨柔當時答應下來,之後每到清淨來時都會被呂幽幽及時阻止,然後計劃落空。
但是最近幾年,自從施雨柔受到了呂寒江吩咐之後,便經常性的閉關修煉,短則三五日,長則月餘,再也無暇顧及劍星居中瑣碎事情。
呂幽幽在收到信時,心中就已經有了離去打算,隻是礙於那時施雨柔才剛剛閉關結束,若是自己現在離去的話,實在無法心安。
雖說清淨這些年來對劍星居諸般打擾,但從來都沒有過出格舉動,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呂幽幽都不忍心對他出手。
好在之後沒過多久,施雨柔就再次陷入了「閉關狀態」,呂幽幽算算時間應該充裕,這才放下心來離開了劍星居。
但她哪裡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呂清潭早與施雨柔商量好的,想要用假閉關的計策騙走呂幽幽…
當然,一旦此種串謀被呂幽幽知曉,那麼後者必定也會知道是呂清潭在背後搞鬼,所以這件事…同樣不能告訴呂幽幽。
見到呂清潭一張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卻支支吾吾擠不出半個字來,呂幽幽本來放鬆下去的手掌再次鼓足了幾分力氣,痛得呂清潭哇哇大叫。
「彆想著和我耍花招!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姐!我說…我說…是施長老,施長老她…她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幽幽沉默下來。
「二姐,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扯掉了…能不能先…」呂清潭一臉討好。
「哼!」呂幽幽瞪了呂清潭一眼,倒也沒有繼續為難後者。
揉了揉耳朵,呂清潭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二姐,我的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雖然我對那清淨看不順眼,但不管怎麼著他也是我的姐夫…啊啊啊!」
呂清潭話未說完,腦袋上便腫起了一個大包。
「我找到施長老,本意是想讓她助我一臂之力,幫我教訓一下這個撒潑的,也算是抹平舊日之恨!誰知道…這施長老一出手就是殺招,竟然動了殺心!」呂清潭緊張兮兮道。
「真有此事?」呂幽幽一臉不信,「那為何我見到的與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二姐!真的冤枉啊!」呂清潭麵色委屈,「當時情況緊張,撒潑的那邊明顯沒有還手之力,我隻能趁著施長老被人纏住時搶先出手,希望能讓她放鬆警惕恢複冷靜…二姐,我是句句屬實,不敢騙你啊!對了!不知二姐可還記得,施長老之前也出現過此種異常!」
呂幽幽聞言擰起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情況貌似的確如同呂清潭所說的那樣,有那麼一瞬間,施雨柔的狀況的確有些反常…
「二長老,我明明已經按照師父的方法,將一劍之術與水靈珠氣息完美融合!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我動了運轉一劍之術的念頭,情緒便會不受控製…我擔心再這樣下去,遲早會犯下錯誤!」
回想起施雨柔之前的話語,呂幽幽更是覺得此事的確有些蹊蹺。
「二姐?二姐?」見到呂幽幽沒了動靜,呂清潭小心翼翼地打著招呼。
「哦,沒事了,你回去吧!」呂幽幽有些不耐煩。
「那我就先告辭…咦?可是二姐,這裡明明是我的住處啊!」呂清潭有些發愣。
「唉!我都快被你氣糊塗了!」呂幽幽白了呂清潭一眼,然後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走著走著,她忽然聞到哪裡有些焦糊,皺眉看去,原來是院角位置丟著一個火盆。
「啊!」見到呂幽幽走向火盆,呂清潭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跳到了近前,「二…二姐,您…您要乾嘛?」
呂幽幽奇怪地看了後者一眼,然後抖了抖手上的泛黃信紙:「還能乾嘛?當然是將這東西毀掉!」
「啊…哈哈哈!」呂清潭急忙將信紙搶到手裡,「這點小事何必勞煩二姐動手,儘管交給阿拂便好!」
「算你懂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呂幽幽歎氣笑笑,「對了,你答應過弟子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二姐儘管放心!」
等到呂幽幽離去,呂清潭才麵色陰沉地轉過身來,看著火盆裡麵還未燃儘的信紙怒火中燒。
「沒用的東西,老子明明告訴過他,燒完之前不能離開!」急忙點起火來將罪證焚毀,呂清潭這才騰出手來擦掉了頭上冷汗。
看著眼前的明媚火光,呂清潭不禁想起了那名弟子捂著屁股的尷尬模樣,也是一臉無奈地搖頭笑笑:「算了,老子寬宏大量,不屑與你們計較!」
搗了搗眼前的灰燼,確認過再也沒有半枚字跡存在,呂清潭便向著門外去了。
…
「小友你沒事吧?老兒為何見你如此緊張?」木逢春扇著巴掌,氣喘籲籲道。
「緊張?我緊張什麼?」烏凡有些發愣。
「大哥,你的緊張都寫在了臉上!」緣樺附和出聲。
「烏凡賢弟若是有什麼顧慮儘管開口,不必因為我感到為難!」清淨探頭看了看烏凡的臉色,也是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