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老大!有些不對勁!」緣樺正在等著烏凡回話,卻忽然覺得腰間懾心一陣顫動,急忙驚呼出聲,「老大!快!快點離開這裡!」
二人前腳剛剛離開地麵,便見那處地麵之上的泥土垮塌下去,隻剩下了一道乾枯嶙峋的石脊。本來苟延殘喘的生龍脫去了肌肉,已經徹底乾枯成了一條死龍。
「嘻嘻嘻…真沒想到,本王才剛剛動了個念頭,就有軀殼主動送上門來!」話語響起,隻見一道黑影從地陷之中冒了出來。
「嘖嘖嘖,不錯不錯!這次的兩具軀殼倒是不錯!就算再被那廝燒焦一次,本王也毫無後顧之憂!」這道黑影漂浮在半空之中,好似鬼魅一般。
「澤鬼!」烏凡眉頭一皺、身上惡寒,怪不得那種氣息讓他十分熟悉,原來竟是這個家夥!
「哦…有趣,你小子竟然會認得本王?」澤鬼陰仄仄地看向烏凡,然後眼中竟然冒出了兩道精光,「咦?奇怪!為何你的軀殼與三魂七魄如此不搭,竟然與那忘恩負義的家夥有幾分相同!」
「大膽澤鬼!你難道不知道觀月壇的規矩?」烏凡不明白這忘恩負義說的是誰,但也沒心情與澤鬼廢話。
也許是受到了澤鬼的影響,烏凡竟自動運轉起了太陰之術,手中的大刀不受控製地凝上了一層白霜。
「嗯?」澤鬼更是驚奇,他又端詳了烏凡半晌,然後拍手笑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的孩兒!」
收起笑聲,澤鬼似笑非笑道:「舍兒!見了為父,為何不跪?」
聞言,烏凡眉頭皺得更深,這澤鬼是那觀月壇的青庭不假,但這麼說又不儘然。
當年青庭受人毒害,屍身被扔到了觀月亭,三魂七魄也被吸入了灌魂瓶中。機緣巧合之下,青庭的三魂竟然與澤鬼的七魄融合了起來,這才形成了現在的澤鬼。
一開始,澤鬼的三魂受到了青舍主導,還算相安無事。可是後來的一次意外,卻將青舍的七魄打散,硬生生分出了另外兩個澤鬼來!
怒、哀、愛三魄構成了本來的青舍,還能保持著他的本性;惡、欲、懼三魄是澤鬼的本性寄托,也是烏凡他們一直在遭遇的威脅;至於剩下那獨有喜魄的澤鬼,卻是一直沒有下落可循。
「澤鬼!你屢次下山為禍還不知悔改!今日,就讓我代表觀月壇人解決了你!」烏凡積鬱一路,終於得到機會將怒火傾瀉而出!
「嘻嘻嘻…小子你還真是不怕夜風太大閃了舌頭,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就
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可不是我澤鬼王的對手!」澤鬼冷笑。
「澤鬼王?」烏凡麵露譏諷,「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稱呼自己?你若是真有這種本事,為何不回到觀月壇去稱王稱霸?」
澤鬼被戳中了痛處,頓時麵落黑雲,再也看不請任何表情:「牙尖嘴利,本王這就毀了你的魂魄!讓你成為我的軀殼!」
言罷,隻見澤鬼身子一抖,四周樹下的陰影便似有了性命一般,紛紛化為實質站起身來,向著二人身前襲來。
「掌心門開,小鬼招來!」對付澤鬼烏凡當然不會怠慢,直接將五隻小鬼招了出來,沒有半點猶豫。
巴掌大的小鬼剛一落地,便迎風而漲,化為了常人大小。接著,隻見它們身上浮出亮甲,身體表麵鋪上了與烏凡大刀表麵同樣的光澤。
「鬼金羊?」澤鬼見狀一驚,然後笑得更加猖狂:「好小子!好小子!隻要能得到你這軀殼,那塊燙手山芋便再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烏凡沒有搭腔,心中卻是詫異,這澤鬼的反應居然和那清淨一樣,難道此術真的是那「有模有樣」不成?
這種想法稍縱即逝,烏凡立刻將注意力轉回眼前,讓幾隻小鬼殺向澤鬼!
「老大!這…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緣樺將金光散去,卻見這些黑影隻是虛晃幾下,便再次逼近過來。
「這澤鬼雖然性格陰邪,本身卻並非邪物,再加上它們是受到澤鬼控製!所以你的術法才無法對它們造成任何威脅!」揮起月光,用一道「太陰刀氣」將幾道黑影斬斷,烏凡來到了緣樺身邊。
雖然好久沒有使過此種術法,但烏凡還是感覺輕車熟路。
「那現在該怎麼辦?」緣樺學著烏凡在懾心上覆蓋金光,雖然也能將黑影逼退,但卻無法像烏凡那般對這些難纏的家夥造成任何傷害。眼看著麵前的黑影如同潮水一般無窮無儘,緣樺急得滿頭大汗。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說話間,烏凡又是幾道刀氣掃出,在麵前鋪出了一片銀鱗光澤:「隻要解決掉澤鬼,這些家夥便會不攻自破!」
「明白!我這就將這群家夥引走!」緣樺祭出金光,就要離去。
「回來!你明白什麼了!」烏凡苦笑一聲,將緣樺扯了回來,「這澤鬼是利用陰影施術,你若是鑽入了樹林裡麵,我可沒法救你…」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之前燃燒的空地,即便是四麵楚歌,卻不必擔心腳下突然站起個什麼來。
雖說二者腳下也有影子存在,好在這影子已被金銀兩色拉扯稀薄,倒是不能受到澤鬼驅使。
「是嗎…」聽過了烏凡的解釋,緣樺也有些後怕,「老大,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撐!」烏凡聳了聳肩。
澤鬼那邊正被小鬼纏得脫不開身,這邊隻要存在月色他就不必擔心術法枯竭。
見到澤鬼已經強盛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殺它已是無望!烏凡隻希望眼下不要再生異狀,能讓他們熬過這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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