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此處,瀑布的水聲立刻減弱了許多,耳邊突然變得安靜,竟讓二人有些不太適應。
果子的酸澀,再加上剛剛扯著嗓子交流,緣樺的聲音有些發啞:「老大,你看那邊的石壁是不是太過規矩了?」
揉了揉眼睛,等到眼前的虛影散去,烏凡才發現了緣樺所指的地方。
來到近前,烏凡發現這裡竟然是一處被碎石掩埋的入口,借助晶石的光芒照射,能明顯看出這裡是一間石室。
見到緣樺扒開石頭就要進去,烏凡急忙將他拽了回來,壓低聲音道:「小心點,呂寒江很可能就在這裡!」
雖然他是第一次來,卻能看出此處石室入口是被人用利器一刀一刀割開!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裡應該就是那江一卓的葬身之地無疑!
「啊?」緣樺一驚,急忙將懾心提在了手上。
他們二人進去調查實在目標太大,為了避免對方生出警覺,烏凡隻能再一次召出了小鬼兒幫忙。
…
「老大,你看這是什麼?」借助晶石照耀,緣樺發現地上了一處異樣,對著烏凡招呼道。
烏凡附身一看,卻見到此處地上是一個破碎的蒲團,雖然此物已經腐朽,但還是能辨認出它本來中空,裡麵應該是存放著什麼東西。
「這裡麵應該就是那一劍之術了吧…」烏凡喃喃道,然後緩緩直起身子。
可就在他抬頭向前看去的時候,卻是忽然瞳孔一縮,汗毛倒豎,立刻毛骨悚然起來。
在他麵前不遠處,竟然多出了一道黑影,他正盤膝坐在椅子上麵,兩隻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他總是覺得這人已經出現了很久。
烏凡咽
了口唾沫,隻覺口乾舌燥。
因為實在不放心,烏凡已經讓小鬼兒提前探路,也確認過此處的確安全。
可是他不明白,現在正在眼前發生的,究竟是怎樣一種狀況?
在如此近距離之下,怎麼可能是因為疏忽?
被這位用氣息鎖定,烏凡不敢活動半分,迄今為止,他還從來沒有感受過此種威脅。
現在的烏凡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就是眼前這位絕對不是呂寒江。
「您…可是江一卓前輩?」烏凡試探道。
「嗯?」對方明顯有些疑惑,「你是誰?為何會知道吾的名字?」
「在下烏凡,是玉壺宗的弟子…」烏凡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壓迫,讓他連負麵能量都不能運轉。
「玉壺宗?」雖然對方的目光並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但烏凡能明顯感覺到那種壓力消去了不少。
「吾問你,現在玉壺宗是誰當家?」江一卓語氣平淡,卻透露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回前輩…」烏凡本想編出一個善意謊言,卻被對方冷哼一聲掃去了這種想法,隻能如實開口:「玉壺宗已經覆滅了。」
「小子休得誑語,竟然出言詆毀玉壺宗,莫怪吾對你不客氣!」江一卓的聲音驟冷,讓烏凡靈魂發僵。
強忍著靈魂打顫,烏凡艱難出聲道:「冤枉啊前輩…您覺得我已經落到了這種地步,對您說謊能有什麼好處?」
江一卓貌似在思索:「這倒也是…能讓金沙寺弟子如此敬重之人,應該也不會說謊!」
「緣樺…」烏凡看向四周,卻沒有見到緣樺的身影:「前輩!緣樺呢?你把緣樺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吾又不傻,可不想得罪那三個難纏的老禿驢!」說了這麼久,江一卓的目光終於從烏凡身上離開,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憋悶了這麼久,終於能有人與吾說話了!跟上,隨吾出去走走!」
言罷,江一卓便大步流星地向著外麵走去。
烏凡越看越覺奇怪,此處空間好似變了個樣,石室門口竟再也沒有亂石阻攔。
在玉壺宗的時候,烏凡曾經聽到過一些傳聞,說那江一卓曾受女乾人所害,落下殘疾,可為何眼前這位卻和沒事人一樣。
「小子,你是聾了還是瘸了,是要吾親自請你不成?」門口傳來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
「不敢…」
雖然不情願,但想到兩隻咕嚕還在那邊偷果子吃,烏凡實在擔心這位會出手將它們解決,急忙跟了上去。
可等到他來到洞外一看,卻是一陣錯愕,隻見眼前春意盎然,好似一片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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