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你留著去下麵慢慢解釋吧!動手!”話音一落,那五道身披盔甲的鬼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又在下一瞬間出現在了呂純周圍。
“乖徒兒!你還真是不講情麵!”呂純驚呼一聲,急忙念動法訣。
“轟隆隆隆…”地麵翻滾,有一隻泥土手掌將呂寒江與呂純拖在掌心,向著遠處送去。
那幾隻小鬼兒正要去追,卻感覺雙腿一陣發軟,陷入了地麵之中,再也動彈不得。
“我與你沒有什麼情麵好講?受死!”早在黑鵬族遭遇那時,烏凡就知道呂純已經今非昔比,卻沒想到自己的唯一殺招會被對方以這種方式破解掉。
運轉未然之眼,烏凡看準了落腳之處,然後幾個箭步騰空而起,用負麵能量聚成黑刀斬向呂純。
“乖徒兒,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見到對方攻擊,呂純不慌不忙,直接撫來一道狂風將烏凡向旁推去。
身子下墜,烏凡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精光,將手中黑刀向著呂寒江的方向擲去。
“哎喲!你這卑鄙小子!”呂純眼疾手快,運轉土訣一路阻攔,總算是讓刀尖在呂寒江身前停住。
“你這混賬為何攔我?你與這呂寒江到底是什麼關係?”烏凡已經提前看穿了一切舉動,卻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什麼關係?老子與這老東西能有什麼關係?”呂純抱臂冷笑,繼續道“至於前一個問題嘛…既然你不明白,老子就再耐心回答你一次好了,老子是不想讓你惹上麻煩!”
“麻煩?如果被呂寒江領悟了《一劍》之術,那才是真正的麻煩!”烏凡咬牙切齒道,
“我知道你對玉壺宗不滿,但你應該不會忘了,呂寒江可是滅宗的罪魁禍首!就算你不怕幫助凶手的事情被人傳出去破壞了自己名聲,難道不怕他領悟了《一劍》之術來對付你?”
“《一劍》之術?”呂純眉頭一皺,然後也想到了什麼,
“難怪那個廢物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原來這裡就是江一卓的葬身之地!”見到呂純麵色鬆動,烏凡正準備再加把火,卻見對方忽然咧嘴一笑“玉壺宗對老子來說可沒有那麼重要!滅宗就滅宗,與老子有什麼關係?而且呂寒江這家夥謹小慎微,如今終於能修煉到這種半步通神程度,最是擔心就是出現心魔!所以就算老子將脖子架在他的劍刃上,他都沒有動手的膽量。”
“聽你的意思,你對我很是了解?”一道淡淡的話語聲從呂純背後響起。
“哎喲!”呂純被嚇了一跳,然後訕笑著轉過身去“盟主大人,剛剛的情況你應該不清楚,還請聽我為您解釋一番…”
“不必了。”呂寒江麵色淡然,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嘿嘿,那呂純就先多謝盟主大人了。”呂純點頭哈腰,笑容滿麵。
“還是晚了一步嗎…”烏凡的表情難看無比。這呂寒江從外表上看與之前相差無異,但他的氣質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是膨脹,而是收斂,如果將現在的他丟入人群,一眼望去再也不會發現他的身影。
他就好像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隻是這位形容尋常的老者本身實力已經到達巔峰,到達了返璞歸真的狀態。
“咳咳,盟主大人!”見到呂寒江目光不善,呂純上前一步,
“盟主大人剛得神通,還需要好好感悟,不如將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沒有這個必要。”呂寒江冷冷將呂純推開,目光落在了烏凡身上。
“目的已經達到,你也要改變主意了對吧?”烏凡絲毫不虛,迎上了對方目光,
“虧你之前說得那麼好聽,原來這些都是謊言!隻不過…這些出爾反爾的話語倒也的確符合你的性格!”呂寒江麵色陰冷,淡淡道“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之前我是打算放過你不假,隻可惜你已經知道了《一劍》的秘密,我實在沒有理由再將你留下!”
“是前輩告訴你的?”烏凡沉聲道,他並不覺得江一卓會有此種心思,不然後者也不會放自己歸來。
“不過是將死之人,就算告訴你也是無妨…”呂寒江麵露譏諷,
“那家夥說你天賦奇佳,居然妄想讓我收你為徒!哈哈哈哈…真是笑話!”從呂寒江的表現上,烏凡看不出他對江一卓的半點尊重“呂寒江,虧你還受人教導,卻不知道半點感恩!”
“感恩?憑什麼感恩?我憑什麼要對一個死人感恩?”呂寒江吼道,
“《一劍》本來就屬於我,我這次隻是去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而已!”說著,隻見呂寒江手上亮起鋒芒,將那椅背擊得粉碎。
“這片東方大陸上,隻能有一個人領悟《一劍》之術,而那個人就是我!呂寒江!”說著,隻見呂寒江高舉長劍,其上劍氣衝天而起,看那氣勢好似要劃開日月,再分新天!
“盟主大人!殺雞焉用宰牛刀!想殺了這小子還不簡單,交給我便足矣,怎需要你白費力氣?”呂純自知擋不住這道攻擊,急聲道。
“看在你剛剛護我周全的份兒,我可以多提醒你一次!劍氣無眼,若是你再來阻攔,可休要怪我不講情麵!”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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