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誤會了。」風口袋擺手,「九流並非什麼地方,而是我們的勢力名稱!而且這裡也並非極北之地,而是地府。」
「什麼!」聽到此處,緣樺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地府?這豈不是說我們已經死了?」
說著,緣樺探手指向了媼「肥羊啊肥羊,你這家夥還真是了不起,竟然帶著我們挖到地府來了,這下好了,全玩完了!」
「你彆聽這胖子胡說八道!」媼也是一臉發懵「媼爺挖得那麼淺,連下葬的距離都不到,哪裡會有挖到地府的道理?荒唐!荒唐!」
「道理沒錯,但此處確是地府無疑。」房門開啟,一位穿著樸素相貌普通的老者走了進來。
「前輩!」見到來人,壯漢與風口袋急忙起身行禮,看來這位就是正主了。
「小春子拜見前輩!」看清來人,木逢春身子一顫,態度突然恭敬起來,又添了幾分局促不安。
「小春子?」來人上下打量了木逢春幾眼,然後微微點頭「原來是木靈珠啊,既然你能來到此處,就說明時間就要到了…」
「時間?」木逢春不解。
老者沒有作答,而是瞪了風口袋與壯漢一眼「我一不在你們就惹禍,你們留下將此處恢複原狀!」
言罷,老者打量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了媼的身上「咦?這媼還真是有趣,竟然人模人樣地穿起衣裳來了,隻是這身上穿的裙子為何看上去有些眼熟?」
…
木逢春、緣樺和穿著裙子的媼才回到前院沒多久,就見那老者捧著一樣東西跟了上來,扔到了媼的麵前。
「你身上那塊布料我另有他用,先把這樣東西換上吧!」
媼掖了掖「裙子」,將麵前的東西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條褻褲。
還彆說,渾身光禿禿的媼在換上了這條褲子之後,看上去竟然順眼了許多。
「好了,說回正題。」收起布料,老者坐了下來,「各位不必擔心,你們雖然身在地府,卻隻是因為意外到此,想要回到陽間不算難題…」
原來,這位老者在琳琅集市的房中有一條連接地府的通路,媼是陰差陽錯之下挖到了這條通路,才誤打誤撞來到了九流。
「前輩,我們還有一位朋友正在琳琅集市,能不能先讓我們回去一趟,我擔心他會遇到危險!」黑屰是為了幫他們脫困才引走追兵,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放心,你們的那位朋友早就被我保護起來,這些琳琅集市的目標另有其人!」老者道
。
「另有其人?」木逢春眉頭一皺,「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想要找到無麵生的不隻你們!」老者目光一沉。
「前輩說的可是六殿之人?」木逢春立刻聯想到了火爐中的焦屍,「可是前輩,這六殿明明屬於地府,怎麼可能會去到陽間?」
「也對,你畢竟假死了一段時間,對這變幻莫測的局勢並不清楚。」老者點頭,「簡單來說,現在的英雄盟人就是六殿之人!」
木逢春瞳孔顫動,他不隻驚訝英雄盟已經將手掌伸到了地府,還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對方居然能了如指掌。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對方沒有惡意,這樣一來也免去了很多解釋麻煩。
「前輩,這英雄盟的要找無麵生難道也是為了烏凡身相之事?」
「不然呢?」
「既然如此,可否勞煩前輩告訴我那無麵生的位置?這英雄盟的人多勢眾,我擔心會被他們捷足先登!」木逢春眉頭一皺,直截了當道。
「哈哈哈哈…」老者忽然大笑出聲。
「前輩何故發笑?」木逢春實在心慌。
「你好歹也算是天地靈物,為何連這種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老者搖頭,「自從五行鼎泄露於天地之間那日起,那家夥就在不斷尋找這小子的身相!既然這麼多年過去都是無果,你還覺得這件事會是單純找到無麵生那麼簡單?」
老者的話語不難理解,聽得他們一陣沉默。
「可是老東西…咳咳,老前輩…」知道眼前這位並非看上去這麼簡單,媼急忙改口「小媼可是親自將小爺的身相帶出鎖妖塔的!後來很明顯是被那什麼生的調包,就算現在小爺的身相不在他那裡,他也一定知道小爺身相的下落!」
「你是轉移過那小子的身相不假,但你真的確認你當年所轉移的就是那小子的身相嗎?」老者目光平靜,語氣平緩,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似驚濤駭浪,又似心頭雷霆。
「前輩的意思是說…小友的身相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木逢春漸漸明白過來。
「沒錯…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一個局。」老者苦笑道,「這場局「針腳」嚴密,連我都自愧不如啊。」
「前輩…您說的他該不會是…」木逢春的聲音顫抖起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小子深諳此道,所以從始至終都將自己置身事外,除了他之外世間哪裡還有第二個人?」
「所以他早就知道會有人來搶奪身相,是以我們作餌,想利用琳琅集市的人將跟在我們身後的尾巴一網打儘…」木逢春一陣後怕,他們在路上已經足夠警惕,竟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尾隨。
「他?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利用我們作為誘餌!」後知後覺自己一直在彆人的計劃著,緣樺心中好不彆扭,咬牙切齒道。
「唉!小禿驢你還真是不開竅,這話怕是連榆木疙瘩都能聽懂,你居然還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媼一臉譏諷。
「誰知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就不能有話…」話未說完,緣樺忽然耳邊一陣嗡鳴「等等,你們說的他該不會就是老大吧!可是老大他不是已經…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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