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鬼帝殿中雖有爭執,卻也隻是就事論事。但在此時此刻,鬼帝殿中的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劍拔弩張!
「心虛?哈哈哈哈…笑話!我移山王坐得正行得端,哪裡有心虛的道理?織父王,你若是有證據儘管拿出來,可不要隨意辱人清白!」移山王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你要證據是嗎?好!」織父王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包裹,將其餘幾位殿主的目光吸引過去。
移山王眼角一皺,周身血脈忽然開始加速流轉。
那件事情是自己派親信所為,事成之後他也順便將那位親信解決掉了,為的就是確認除了自己之外再也無人知曉!可看到織父王一副成竹在胸的態度,他還是有些忐忑,開始回憶哪裡會有疏漏…
「這樣東西…移山王可不要說自己不認識!」織父王將包裹一抖,將裡麵的東西落在了地上,咄咄逼人道。
「工殿的工具?」幾位殿主幾乎是異口同聲,然後將目光聚集在了移山王身上。
移山王麵色有些難看,心裡已經將那位罵開了花,自己明明告誡過他小心一點,這廝為何還會犯下這種明顯錯誤。
再多牢騷也是無用,畢竟那位已經「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不知道這位織父王知道多少!如果自己繼續堅持原本態度,隻會徒增懷疑。
沉默片刻,他有了新的主意「雖然這是我們工殿的東西不假,但我們向來秩序嚴整,懲戒嚴格,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出這種不齒行為!」
「所以…我可以將最近使用這種工具的工殿之人集合起來,請織父王幫忙辨認找出凶手!不知織父王意下如何?」
織父王盯著移山王看了幾眼,然後拾起工具遞了過去。
「移山王不要誤會,我可沒說這件事情與此物之間存在聯係,隻是想借此機會,想要歸還給移山王罷了!」織父王笑道。
「你不是說這是證據嗎?」移山王麵色一沉,頓覺自己被耍。
「移山王誤會了,我一開始就說過這件事隻是聽說,哪裡會有證據?剛剛隻是與您開個玩笑而已!」織父王一臉輕鬆,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哈哈哈哈…移山王還真會開玩笑!」同樣是大笑,這次移山王的笑聲中卻帶了一絲如釋重負與陰鷙。
「各位殿主,既然事情已經說到這裡,我還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為好!」移山王義正辭嚴道,「這件事我會全力調查,如果結果確實與我們工殿有關,那我也難脫其咎,工殿的所有損失都由我一人承擔!」
「移山王深明大義,實乃吾輩楷模,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吏殿上下好好向您學習!」織父王微微頷首,然後對著各位抱拳道「最近吏殿實在清閒,沒什麼好交代的,我就先告辭了!」
其餘幾位殿主聞言也是互相交流幾句,然後原地解散了,再次留下一個鬼帝殿空空蕩蕩。
雖說此處是鬼帝殿,但這鬼帝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會突然出現,又會突然消失很長一段時間,讓人琢磨不透…
已經確認了心中猜測,現在欠缺的隻是證據,織父王本來不想暴露太早,但這件事如果再拖延下去,隻會為地府埋下災禍的種子,在未來生根發芽。
如此想著,織父王越走越偏,已經來到了一處荒蕪之地。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淡笑道「跟了這麼久,您是有什麼事嗎…奔雷王?」
「……」
短暫地沉默過後,有一道壯碩的身影從樹後現身。
「織父王,您好歹也是六殿前輩,想這樣擾亂人心,不太好吧?」奔雷王心直口快,直截了當道。
「擾亂人心?」織父
王笑道,「奔雷王言重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現在鬼帝不在的時候也不能說實話了嗎?」
「實話?呸!我看你這老家夥就是太過清閒!」奔雷王眉頭一皺,「移山王的所作所為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你如此明目張膽地懷疑他,到底意欲何為?」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他真沒做過任何錯事,為何還會那般心虛地出言試探?」織父王冷笑道。
「試探?」奔雷王眉頭一皺,「移山王已經表明了態度,想要請你出麵為他證明清白,你若真的懷疑,為何不去查個明白?」
「他既然能光明正大地開口,就代表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就算我真去調查,也隻是浪費時間罷了…」織父王目光一凝,迎上了奔雷王的視線,「反倒是你!利用兵殿之便私藏糧草,中飽私囊!我沒有去找你,你還找到我的頭上來了!」
「不要心急,等我將移山王的事情解決,下一個才輪到你。」
「你…你怎麼知道?」奔雷王的目光閃爍起來,內心有些不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織父王懶得再理睬奔雷王,「要怪就怪你沒移山王那麼聰明,連自己的東西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