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以來,移山王利用職務之便沒少將長久金裝入自己的口袋。可是織父王暗中調查了這麼久卻連半點線索也沒有得到,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
一次偶然,他聽說工殿之中有人對移山王的行為不滿,因為擔心良心受到譴責去了刑殿舉報。織父王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便想要去問個清楚。
可惜等織父王找到那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先一步遭遇不測,開始魂飛魄散了。
織父王本想利用牽絲之術將這人的魂魄縫補,隻可惜最後還是遲了一步,已經神仙難救。
短暫的恢複了意識,這人已經談吐不清,從這人雜亂無章的話語中,織父王隻得到了幾個字眼,其中就包括物我之境。
聞言,織父王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一直找不到移山王的藏寶地,原來他的長久金並不在這個空間!
隻要與其餘幾位殿主說明此事,就算移山王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為了「自證清白」將物我之境打開。
而一旦如此,移山王定會提前做出準備,將長久金轉移,所以這種計劃並不可行!
如果想要移山王徹底暴露,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將物我之境被迫打開!所以他隻能改變了計劃。
好在計劃一切順利,見到自己將移山王引來,他立刻讓奔雷王主動現身與自己發生爭執。
而在移山王加入戰鬥之後,奔雷王假意不敵,織父王便要趁此機會將他們打入阿鼻地獄,為了保命移山王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果然帶著奔雷王消失在了織父王麵前,也印證了後者的猜想果然沒錯。
但是,突然出現的兩具屍體卻讓織父王眉頭緊蹙,他萬萬沒想到移山王為了嫁禍於人,竟不惜用手下的性命作為代價…
也就是在這時,織父王忽然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道道黑氣凝聚一處,開始彙成人形。
雖然來人外形消瘦,卻讓織父王再也不敢站直,急忙矮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織父拜見鬼帝。」在鬼帝麵前,織父王再也不敢稱王。
「前輩何必行此大禮?」鬼帝急忙將織父王攙起,「我能當上鬼帝全靠前輩扶持,這裡又沒有外人,繁文縟節還是算了吧!」
鬼帝的態度十分和善。
「也好…」織父王聞言沒再堅持,繼續道「還請鬼帝放心,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什麼事情?」鬼帝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地上還有兩道正在魂飛魄散的身影,然後擺手笑笑,「前輩的為人我最了解,您一定有自己的緣由!所以…還是先說說我的事情吧!」
「呃…」織父王一頭霧水,「鬼帝這次…難道不是因為這邊的事情而來?」
鬼帝擺了擺手,苦笑道「六殿爭執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事,實在讓人頭疼,不然前輩以為我為何經常離開?」
「……」織父王啞然,沒想到鬼帝的離開原來隻是為了躲清閒。
「前輩,這種事情我隻與你一人講過,還希望您能為我保守秘密!」鬼帝玩笑一句,然後繼續道「說回正事,這次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我在凡間那無相身的事情!」
「哦?」聽聞此言,織父王眉頭一皺,「怎麼?難道是鬼帝的無相身出了什麼問題?」
那無相身是自己為鬼帝精心打造,一般來說不會出現任何狀況。
「非也!無相身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的麻煩是那機緣!」
「機緣?嘶…鬼帝說的難道是…」織父王一驚。
「沒錯。」鬼帝點頭,「現在有人要從中作梗,阻止機緣降臨!若真被他得逞,此處便再也等不到下一個機緣降臨!」
「什麼?」織父王一臉難以置信,「這人到底是誰,他為何要這樣做?如果這裡被毀,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據我所知,這家夥來自窮奇族,他想利用此處毀滅時的能量重鑄軀殼,回到自己的時空中去!」鬼帝語氣平緩,目光卻是陰沉。
「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要兩個東方大陸來為他陪葬,還真是無恥之尤,簡直無法無天!」就連向來和善的織父王,眼中也多出了一抹濃濃的殺意,「說吧,鬼帝!你要我如何幫忙?」
「我那無相身…能堅韌到何種程度?」鬼帝道。
「鬼帝,你這是什麼意思?」織父王眉頭一皺。
「那家夥準備用雷霆之力摧毀機緣,我想讓無相身幫忙阻止,或者…拖延一些時間也好啊!」鬼帝道。
「萬萬不可!」織父王連忙拒絕,「那無相身與鬼帝之間存在著因果關係,一旦那邊出事,鬼帝你定會受到因果之劫!」
「無妨!隻要能讓機緣安然降臨,就算所有劫難交由我一人承擔又能如何?」鬼帝一臉堅決。
「你這家夥…還真是固執!」話到此處,織父王忽然收起了恭敬態度,對著鬼帝訓斥起來,「如果阻止得了還算好事,如果阻止不了你小子不是白白犧牲?當初我就告訴過你,當上鬼帝要改改你那古板想法!白若蘭啊白若蘭,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如果烏凡在此,對這鬼帝的相貌一定不會陌生,他就是自己在地府時曾經有過接觸的那位來自另一個東方大陸的中域人皇—白若蘭。
至於白若蘭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成為鬼帝,那就說來話長了,不提。
鬼帝聞言輕輕歎氣「既然如此,不知前輩可有什麼對策?」
「容我想想…」織父王捏了捏眉頭,喃喃道「那無相身的武器是我托子君仿造靈陰棒製造,雖然其中沒有極陰能量,但隻是承擔雷霆之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