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還在那邊磨蹭什麼呢?”
見到賈雄遲遲沒有出門,賈郎推門找了過來。
“大哥,這熊魂甲還真是奇怪,我明明洗了那麼多次,為何還是會有魚腥殘留?”
得到三樣寶貝,三人稍一商量,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忘本,便根據它們的來源取名,分彆喚為狼魂爪,熊魂甲,虎魂圖。
當然,賈滸一開始是不滿意的,可事實情況又擺在麵前,實在是無力反駁,隻能勉強接受了這個名字。
在玉壺宗這幾日,賈滸每次都會趁著太陽正好將熊魂甲清洗晾曬,可等他去將其收回來的時候,此物卻總是濕噠噠的帶著魚腥。
“你不是已經去問過施長老了嗎?”賈郎皺了皺鼻子,也覺奇怪。
“去倒是去了,但施長老最近一直在忙,我也不好過多打擾。”賈雄無奈。
“這種事情呂長老一定也會知道,正好他今日出門回來,要咱們現在過去,到時候你一問便知!”賈郎點頭。
“對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走吧!”
…
“適應得怎麼樣了,還習慣嗎?”等到賈氏三人來到近前,呂純才緩緩開口。
三人連忙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賈雄,後者會意,急忙將心中疑惑問出。
“魚腥?這家夥還真是不老實。”呂純聞言眉頭一皺,然後冷聲道“放心吧,你說的狀況從今日起就不會再有…跟我來!”
雖然疑惑,但總算是得到了保障,賈雄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與其餘二人一起,循著呂純來到了一處崖邊。
人聲嘈雜,賈氏三人探著腦袋看去,是那嶺北七惡中的幾人正在溪邊大呼小叫。
“那婆娘還真是省心,就任由他們幾個胡鬨…”呂純無奈歎氣,正要準備動手卻忽然冷笑一聲,“正事兒找不到你,通風報信倒是勤快!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土訣!陷!”
循著呂純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道人影忽然從模糊變得清晰,他的身下雖然有千百條腿,卻還是陷入了泥濘之中無法自拔,緩緩沉入地麵,隻剩下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麵。
“咳咳,呂長老,誤會!誤會啊!林某人隻是湊巧路過而已!”掙脫不得,林百腳隻能放棄了抵抗。被人捉住這種事,雖然不是頭一回,但呂純卻是第二個。
“三耳鼠,那長臉怨婦就要回來了,這件事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石力士甕聲甕氣道。
“嗬,就算發現又能如何?反正那東西一直在那裡閒置,白白放著隻會蒙塵!雖說它們現在已經物歸原主,但我們也隻是偷偷借用一下而已,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失!”三耳鼠一臉的無所謂,“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那不瞌睡倒是消停得很,怎麼沒來向我討要拐杖?”
“哦…之前韋善人找過他,說是需要幫什麼忙…”石力士端坐溪中,正在幫忙阻擋水流。
還回了熊魂甲,三耳鼠隻能重新用回之前的破爛漁網,撐在石力士與河道夾縫間的流水中攔截遊魚。
“嘁!他能有什麼忙,一定是被長臉怨婦嚇怕了…”三耳鼠嗤笑道。
“嘻嘻嘻,三耳鼠你還好意思說彆人,那日求饒聲最響的就是你。”笑麵貓在旁邊奚落道。
“沒良心的家夥,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們著想?”三耳鼠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話說回來,那長臉怨婦成長飛快實在是邪門得很,他每次出現都是神出鬼沒,就連我的諦聽之耳也不易察覺,也不知道他和無麵生比起來誰能更勝一籌?”
“嘻嘻嘻,不然怎麼說三耳鼠你反應遲鈍呢?要知道那些年在五靈最淡薄時,呂長老都能將土訣功法施展得出神入化!如今靈氣旺盛,他能有這種本領完全不值得奇怪。”笑麵貓繼續道。
“嗬…”三耳鼠還是不以為然,“不過話說回來,這麼長時間過去,無麵生這家夥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定是又躲到哪裡太平去了…”
說話間,三耳鼠忽然聽到旁邊水聲嘈雜,隻見是那石力士從水中站了起來。
“喂!你起來乾什麼!漁網!漁網!”隨著石力士起身,那漁網撕拉一聲被扯成了兩半,將其中的一片銀鱗放歸溪流。
三耳鼠見狀痛心無比,畢竟捕魚這件事是他唯一的愛好了。
“不是我…咕嚕咕嚕…”石力士話未說完,便被一個巨大的水球包裹其中,迅速高升。
“什麼情…咕嚕咕嚕…”三耳鼠還在驚訝,卻覺得身子一涼,也陷入了同種危機。
就在三耳鼠幾乎要窒息之時,囚禁他的水球終於碎裂兩半,將他放了出來。
“看來上次還是我教訓得輕啊…”三耳鼠與石力士的交談聲音不小,被呂純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麵色陰沉。
“呃…”看清了眼前這位,三耳鼠急忙擠出一張笑臉,“呂長老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三耳鼠?你覺得我洗得還算乾淨嗎?”呂純問道。
“啊?”三耳鼠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點頭如搗蒜“乾淨!乾淨!”
“那樣就好,如果還有下次…我不介意將你洗得再乾淨一點。”說話間,隻見笑麵貓也從遠處趕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倒是沒有三耳鼠和石力士這麼狼狽。
三耳鼠對著笑麵貓一陣擠眉弄眼,那詢問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可笑麵貓隻是聳了聳肩,便沒再理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