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補頭領話音剛落,一群綠油油的溫補便立刻趴在碗邊牛飲起來。
酒碗不大,其中瓊漿在眾溫補的努力下卻未減少絲毫,實在稀奇。
隨著時間流逝,這盈之間中忽然升起了薄薄霧氣,有一種醉人的馥鬱氣息彌漫開來。
雖然沒有直接飲酒,但在吸收了太多酒氣之後,圍觀眾人皆是有些搖搖晃晃,醉眼惺忪。
“這位尊者,酒前輩讓你先帶他們先走一步。”就在黑屰昏昏沉沉之時,溫補頭領忽然來到近前,出聲道,“還有…你們最好先在通道中等候,千萬不要擅入虧之間。”
“好。”黑屰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定要徹底醉過去,到時一旦出現意外完全無法避免,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嘗試過後,黑屰鬆了口氣。
盈之間與虧之間的溝通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完全和當時從暗之間去往明之間時相同,所以黑屰立刻帶著眾人躲入了黑霧通路之中,然後將麵具交給了溫補頭領,讓他轉交給酒前輩。
而就在眾人剛剛進入盈之間後,黑屰便覺得一種巨大的燒灼之感從入口方向傳來,將他的體內酒氣清掃一空,立刻從醉酒狀態清醒了過來,其餘幾位也是一樣。
久久沒有酒前輩的消息,眾人雖然有些焦急,但在受到溫補頭領的叮囑之後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忐忑不安。
又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隻覺黑霧之中紅光一閃,衣衫襤褸的酒前輩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各位感覺如何?”
“我們還好…但是盈之間那邊…”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黑屰卻見那盈之間中已經是一片火海。
“無妨,溫補沒你們想象中那麼脆弱。”說著,酒前輩立刻轉移了話題,“這虧之間可不簡單,先休息一下,我們待會兒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
片刻之間,盈之間中。
“酒尊者,你瘋了!”感覺到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顒鳥分身終於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了。
“沒辦法,對付你這種執迷不悟的家夥,當然要用些特殊手段。”酒前輩冷笑道。
“你這樣做定會打破六間平衡,這種後果你承擔得起嗎?”顒鳥分身咬牙切齒。
“這話本來是老頭子問你才對,可惜老頭子現在沒有這個興趣與你拖延時間!”酒前輩眼睛一眯,忽然牙齒一咬,向著顒鳥分身射出一道火舌。
“可惡!”暗罵一聲,顒鳥四隻血窟窿眼睛忽然紅芒迸射。
在知道了酒前輩的打算之後,它第一時間就要離開此處,卻沒想到酒前輩已經提前看出了它的心思,已經搶先一步出手。
隨著火舌噴出,盈之間中的所有酒氣立刻被其引燃,登時間天地一色,滿目燒灼。
“酒尊者,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嗅到了毛發的焦臭味道,顒鳥分身為了脫身,隻能做出當下的唯一選擇。
“不好…”看向對方那四隻血窟窿眼兒,酒前輩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下意識就要後撤,卻發現自己竟被一種無形力量鎖在了空中,再也動彈不得,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要被吸入對方的四目之中。
“真沒想到你酒尊者也會有落得這種地步的一天…”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慌,顒鳥分身冷笑出聲。
酒前輩本來還要說些什麼,卻忽然麵色恢複如常,淡笑道“要不…你先看看身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