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餓鬼:忌婪專用的特殊厭咒術,以魔境‘無量仙宮’為資糧,釋放出無窮無儘的餓鬼。餓鬼的行軍,如同蝗蟲過境,所經之處,啃噬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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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裡的信息,轉眼就被洶湧而來的餓鬼們撞得粉碎。
這些千奇百怪的身影,密密麻麻,摩肩接踵,如同一股混濁的洪潮般湧過街道。
它們所到之處,不管是地麵的車輛,還是街邊的路燈。
又或者橫在馬路中間的天橋,甚至街道兩邊的樓房。
都被這些餓鬼們一口啃下,甚至有些餓鬼走得慢,或者摔到地上,都會被後來者啃上一口。
於是當這片洪潮經過,車輛、路燈、天橋、樓房都被啃食一空。
轉眼間,洪潮的浪峰就舔上了‘祝融’,機甲在被淹沒前綻放奪目火光,無數餓鬼頓時被真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拍向‘祝融’的浪峰立刻被清空,然而這股洪潮,一浪接著一浪,於是‘祝融’那團火光在密密麻麻的詭異身影中艱難求存,每一秒都有數不清的餓鬼被燒成灰燼。
可即便如此,餓鬼的行軍依舊不停,仍然前撲後繼,糾纏著‘祝融’。
趁這個機會,忌婪轉身飛掠。
他明顯感覺到了‘祝融’的威脅,之前被卷進‘赤日’仙法裡時,忌婪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在內心深處,他知道‘祝融’有殺死自己的能力。
於是用吞噬自己的魔境為代價,釋放出無數餓鬼,忌婪不期待這些餓鬼能夠淹沒‘祝融’,他隻想用這個厭咒術拖住那台機甲。
以換取脫身的機會。
而之前發出的那陣咆哮,實質上通知裟陀。
簡單來說,就是‘風緊,扯呼’。
就在忌婪要撤走時,在不遠處的街區裡,一道身影從大樓後行出。
那是一個詭異的紙人,形象如同戲台上的將軍,此刻手持一把青色紙扇,紙扇上繪著狂風吹過山林的圖案。
正是白?所操控的詭異‘疫鬼’。
之前為了避免被忌婪利用,她讓‘疫鬼’離開,但沒有將詭異收回。
現在見忌婪要跑,立刻讓‘疫鬼’攔截。
儘管現在‘無量仙宮’已經消失了,但白?還是謹慎地讓詭異采用遠攻。
於是‘疫鬼’舉起那把青色紙扇,用力一扇,頓時風聲大作,一大團青色的氣流呼嘯著掠過街道,拂過忌婪身邊。
忌婪全身上下的黑色毛發被狂風吹得不斷飄動,那氣流中的青意一觸即逝。
然而,這時天鬼卻感全身一冷,隨後四肢傳來一陣惡寒之感。
他像是一個吹風受涼的人類,突然臉色蒼白,全身乏力。
雙腿一軟,身形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
隨後更是全身發熱,畏寒顫抖,頭痛難當,全身酸痛無力。
忌婪瞪大了眼珠,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會,但跟之前一樣,他知道自己被那紙人詭異襲擊了。
那個古怪的東西能夠讓身為天鬼的他突患惡疾。
他沒猜錯。
紙人手上那把青色紙扇,也是一種‘瘟器’,能散播惡風之毒。
當氣流中的青意接觸到忌婪時,天鬼就患上了風毒。
所幸‘貪墨’能夠應對這種手段,於是忌婪對自己使用了厭咒術,開始清除起體內的風毒。
與此同時。
‘祝融’的身影幾乎消失不見,海量的餓鬼把機甲團團包裹,這時如果從天空看,便會看到地城的街區已經化為一片‘汪洋’。
這片餓鬼的海洋已經啃光了其中的所有事物,現在隻剩下‘祝融’。
地麵上餓鬼無數,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就在這時,餓鬼汪洋中一股熾熱囂烈的氣息不斷攀升,血肉洪潮中逐漸亮起赤紅的光芒。
隨後大片赤色雲霧從血肉汪洋裡無聲彌漫,赤雲擴散,所過之處,餓鬼不見燃燒,卻在一瞬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