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旁邊顫抖著喊著你,他喊得那麼大聲,也許,也許你就能聽見呢?
看著女孩慢慢合上的雙眼,他不得不承認。
哪怕距離再近,聲音再大,你都無法看見。
他聲音喊到沙啞,聲帶疼得再也喊不出來。
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模糊,“小刺客,你要不見了。”
白團團在旁邊沒有說話。
它看了看手術台上的女孩,再看看月源。
月源認識她的時間很長,幾乎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在,已經習慣了晚上陪著她。
現在一直陪在身邊的人突然要消失了,那種悲痛是說不出的。
更彆提,他還是個不知道怎麼去壓抑自己情感的孩子。
這些年以來,他性格淡薄,跟誰都不熟,所有的感情幾乎都放在了她身上。
所以此刻,痛苦的情緒出現在了懵懂的他身上。
他上前,“小刺客…你說什麼?”
譚浮迷迷糊糊之間,想起了那個雞腿,炸得金黃金黃的,好好吃。
她要是死了,以後是不是就再也吃不到了?
她喃喃道,“我不要死,我要活著,我要成為大冰淇淋。”
她不要死。
死了,就再也吃不到雞腿了。
她第一次吃。
她想活。
這個冷冷的的東西怎麼那麼討厭!
小譚浮想起了被冷得凍彈不得的那些日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憑什麼這個寒氣老是打她?
她的意識被拉回來了些。
清楚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那運轉不斷的寒氣。
她咬了咬牙。
就是你對吧?
就是天天凍我是吧?
對於雞腿的渴望瞬間被拋在腦後,對寒氣的憤怒隨之而來,這個憤怒接連喚醒了她昏昏欲睡的腦袋。
她的眼睛又再次睜開。
原本黝黑的眸子填上了璀璨的藍,那是一雙寒涼得徹底的眸子。
她的力量原本就是反噬的,她生澀的調起原本那一絲絲的力量,“我叫你凍我,我叫你讓我成為小冰淇淋,我叫你讓我成為背刺彆人的小刺客!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全都給我來手裡麵去!”
她要揍它。
憤怒的小冰淇淋打算跟寒氣決一死戰。
正在全力幫她控製寒氣的醫生們麵麵相覷。
如果要幫她的話,就必須攻擊她,出於對生的渴望,她會將力量全部對準醫生,反噬會適當的減弱。
可是這麼做的話,她會有性命之危。
最終還是下不了決心。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女孩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
隨之而來的,是手掌心的能量時強時弱。
一旁的護士驚訝,“她的能量好像穩定下來了。”
正準備動手的醫生聞言,急忙探了探,他麵露驚疑,“這孩子好像自己把寒氣強行控製住了,所以現在能量沒有那麼鋒利,更趨向於穩定平衡。”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被凍得麵色蒼白的女孩,“也許,我們要轉變治療方法,重心從幫助她壓製寒氣,變成她試著操控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這個提議終究是被采納了。
等到手術室的燈滅之後。
坐在椅子上的陸征踉蹌著跑過來,“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脫下口罩,表情嚴肅,“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你女兒求生欲很強,自己撐下來了,不過她的情況特殊,隨時有反撲的危險,做好準備。”
他還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從來沒見過跟自己異能較勁的,並且還想將自己的異能按地上摩擦的人。”
這就是凡人無法理解的境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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