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鬨的是你們一軍!”譚浮麵色越來越冷,連剛收斂起來的寒氣都不自覺的散發,“彆說偷襲我這事,就單憑你們一軍概不認錯,企圖以武力逼迫他人認罪,這事本就違反了軍令,你們包庇也就算了,居然還叫高等級的人來施壓……”
“現在就連你,帝都訓練營的營長大人!都來為他們脫罪,你們知道你們這叫什麼嗎?你們這叫同流合汙、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一路貨色。”
空間的氣溫瞬間低了一度。
第三軍的人張大了嘴巴。
鄭苦都眼睛都睜大了他的眼睛。
乖乖。
他以前還覺得這姑娘不像譚家人,現在,他隻覺得血緣這種東西,玄乎但準確。
瞧瞧。
罵得多臟啊!
又臟又斯文。
還特彆的囂張。
她也不怕被明教給嘎了。
鄭苦摸了摸下巴,不過這麼做會不會被一軍圍毆啊?
就在眾人驚訝之際,譚浮又冷笑幾聲。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第一軍為了贏得排位賽,想對我下黑手!”
第五軍的人這下張大了嘴巴。
臥槽!
要是再陰謀論一下,還真跟她說得差不多。
要是譚浮不能參賽了,第一軍的贏麵還是挺大的!
席譽都驚訝的挑眉,“彆說,還真有可能。”
就連鄭苦都看向了明教,“你們拉屎都已經跑到明麵上拉了?好歹遮掩一下啊?這也太讓人惡心了!”
明教麵色鐵青。
他以一己之力,護住了身後的人,哪怕被人這麼說,他也沒有讓開。
這片拳拳的愛子之心讓人感動得兩眼通紅。
當然,感動的當然不是他們。
而是一軍的人。
裴寧卿歎了一聲,從身後走出來,看向周圍霜雪遍布的少女,“譚浮,我想對你下手是我個人之錯,不關一軍的事,你若心中有氣,你儘管來,我絕不反抗。”
明副團長為他們承受了太多壓力。
聲望一天低過一天。
如果不是為了他們,他一個上戰場殺敵,戰功赫赫的人怎麼會被小輩這麼為難?
終究是他們連累了他。
他認真說道,“但我們絕對沒有想過要對你們下黑手,這一切就是個誤會。”
“那你為什麼來得及時?衝突剛一起,你們倆就來了。”
話說到這兒,裴寧卿頓了頓,“有人發消息告訴我,你來三樓了,怕起衝突,所以……”
他也沒想到***的佼佼者會是她。
江瀾翻了個白眼,“你們第一軍還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
真的是絕了。
怕起衝突?所以讓強者過來壓陣?
這不就是擺明的想要實行霸淩嗎?
裴寧卿揉了揉額頭,收斂了點話語中的高傲,“我的錯,我會自行承擔,這不關一軍的事情,純屬是我的個人行為。”
第一軍的其餘人低下頭。
譚浮可以代表第三軍。
他們卻不能。
如果真的打算撕破臉皮的話,那就相當於搞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