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說話。
要是知道一年前的不公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他們說什麼也會拚命阻止,但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們做了就是做了。
哪怕是保持沉默,他們也沒有明確製止一軍的行為,一味的放縱,才導致了現在的後果。
他們有資格去責怪彆人嗎?明明他們也是這個彆人。
明教沉默的去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七個孩子帶了回來。
他們之中,除了姬月受的傷輕點,其餘的都深受重傷。
燕溫被冰劍穿腹,那劍避過了他的心臟,卻透著無聲的寒氣,哪怕從裡麵出來了,這寒氣也在空氣中蔓延。
空氣一瞬間變得冷颼颼的。
姬月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見麵前這慘狀之外,她嗤笑一聲,“夠狠。”
不過一年不見,原本慘敗在自己手中的人居然超越了自己。
不僅是她,就連一軍的兩大殺器都慘敗。
這個人消失了一年,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教扶住他們,“先彆說話,你們身上的寒氣太可怕,一不小心,血液都會被凍住。”
姬月滿不在乎,看向了一旁臉色發白的燕溫,笑了,“燕溫,你這個輔導員當的相當不合格啊,自己的學生是個雙係都不知道。”
燕溫沒有說話。
作為輔導員,他確實不合格。
“月少宮主…哈哈哈…月少宮主……”
她不斷的大笑,“突然覺得,我們一直像小醜一樣不斷的在她麵前賣弄,關鍵是小醜就小醜了,還認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在那裡笑得倒是開心……”
“被視為心腹大患的那個人,我們到現在到搞不清她的身份。”
一軍之人皆是沉默,聽著姬月諷刺的笑聲。
這笑聲不僅在笑自己,還在笑一軍。
她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一會兒譚,一會兒月的,營長,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明教頓了,看著這一群孩子,他的心免不了抽疼,要不是他們沒本事,也不需要一群孩子去承擔這麼大的責任。
現在好了,責任沒擔起,人還被打擊成這個樣子。
想著,他鼻子一酸,眼睛一陣酸澀,“月家的嫡係。”
明明聽到了答案,姬月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她艱難的扯起嘴角,“嫡係?她回不來軍部了對嗎?”
月家血脈特殊,嫡係血脈更是尊貴無比,雖然他們一直很低調,但每次嫡係血脈出來走動,都是令人為之仰望的存在。
就是如此神秘的家族,卻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他們世代跟譚家聯姻。
對於這一點,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所有的至強者對此都默不作聲。
哪怕當初元家試探性的上門提親,也被他們按下。
這就讓這個家族更加神秘。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誰都知道裡麵必有文章。
明教沉重的點點頭,“我不知道譚家是花費了怎樣的代價讓她冠上譚姓的,但現在我們好像搞砸了譚家的籌謀。”
讓一個嫡係血脈冠上彆的姓氏,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月家的作風。
除非譚家花了很大力氣,否則根本不可能。
可是,燕溫忍著同意淡然開口,“可譚浮的生父是陸征,就算她生母姓月,也沒理由姓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