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所有人眉心一跳。
二流學府?
她居然說血脈學堂是二流學府!
哪怕是長輩,都被這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得生出了不悅。
白傾更是氣笑了,“是啊,一個二流學府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所以還請另尋他處。”
笑死,不過是被他們拒絕之後說出來的氣話。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也不知一個二流學府都不要的天之驕子,能去什麼好去處。”
譚浮看著這雙譏笑的眼神,淡定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血脈學堂的所有書籍,以及修煉秘法,包括你們每天服用的草藥配方,全都是月家提供的?”
“一個連立身之本都是他人提供的學堂,不是二流學堂是什麼?”
白傾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這回事?
“你也不知道也不奇怪,因為普通人也沒有資格知道。”
譚浮看了他一眼,“所以,如果想接著拒絕我抬高自己身價這種想法,還是打消為妙,我但凡不開心了,這個學堂就開不下去。”
這下子白傾徹底笑不出來了。
那人眼睛就如同鏡子一般,將他們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他轉身看向範老,“堂長,這是真的?”
範老點了點頭,語氣嚴肅,“真的。”
譚浮看著臉色鐵青的他,說道,“我剛好想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就找上了我。”
“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對血脈學堂學生的品行產生了懷疑,我不願跟品行有問題的人相處,入學的事情就當月家沒有提過。”
“告辭。”
譚浮對著在場的人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離的走了出去。
白傾看著她的身影,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被範老阻止。
他警告的說道,“不要去惹月家的人,他們很可怕。”
白傾收回目光。
眼中還有著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聽譚浮說起,他都不知道月家居然可怕到這個地步。
他一瞬間就理解了。
為什麼月宮能站中立陣營那麼久。
因為它足夠強!
“那如果她真的不高興,學堂真的會沒了?”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範老看向窗外,“血脈學堂終究隻是個學堂,底蘊根本比不上混亂時期傳承下來的家族,不僅月家,就連元家、顧家這些家族,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秘密。”
“這些大家子弟,你以後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相比於新興的血脈,他們這些存在了很久的家族才是人族真正的秘密。”
白傾聽著,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說,月家的人根本看不上這血脈學堂。
不僅月家,就連堂主剛才提到的家族也看不上。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心裡很不好受。
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在彆人看來,居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也不知,剛才那個人會怎麼樣他們這些血脈傳承人。
他心裡不服,開口道,“可是既然看不上,為何又想著將自家的繼承人送來,這不是自相矛盾?”
“人家送過來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挑人。”
範老說道,“你以為那些老家夥為什麼會起給那些孩子相親的心思?你們這些孩子的血脈之力越來越雄厚,也該是準備下一階段的時候了,挑一個強有力的搭檔,對你們而言不亞於鯉魚入龍門。”
白傾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