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說,跟他們站在一起,你的氣質莫名從高冷女王變成了鄉下地主的傻閨女。”
好精準的吐槽。
鑒於小裴家血脈十分的不好養,譚浮收了。
她看向裴寧晚,“你不也是意識係的,為什麼不直接用念力拿麻袋,非要扛過來呢?”
裴寧晚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麻袋,愣了,“還能這樣?”
他一直以為,麻袋是抗在身上的。
他這一問,那股傻氣就更嚴重了。
譚浮對裴老父親那邊的親戚格外頭疼,不是變態就是傻愣愣的,她吐槽道,就不能來個精明一點的嗎?
裴寧晚見東西送到了,本來想直接走的,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對了,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你記得去學校領一下校牌。”
說完,他準備走了。
卻被譚浮叫住了。
“我記得你們一軍前段時間不是還給裴指揮辦了相親宴嗎?現在進展如何?找到合適的人了嗎?”
提起這件事,裴寧晚張了張口,一軍的氣氛頓時變得低沉。
他頓一會兒說道,“裴指揮他……被叛徒襲擊,重傷陷入昏迷了,營長說,他也被下毒了,還是斷子絕孫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們眼睛有點紅。
一軍現在,也徹底沒有了希望。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深受打擊,現在隱隱有沉寂下去之勢。
他們一軍的戰士,徹底回不來了。
四大封印陣現在隻剩兩座。
蟲族那邊大喜,人族卻什麼也沒說。
他們失去了左膀右臂。
現在,整個上層都在忙著轉移居民。
他們沉默的將規劃做好,再沉默的將事情發布下去。
一切進行得幾乎悄無聲息,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好像有誰在無聲的哭泣。
看不見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聚集在天空。
形成了一場看不見的雨,下在所有人心上。
是誰在哭?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很多事情都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無數先輩辛辛苦苦打下的土地,現在終究要一寸寸的縮小。
終究是他們無能,才讓原本傷痕累累的土地再次遭受重擊,這一次,沒有人能救得了它。
一軍的人帶著絕望離去。
譚浮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再看看飄起來的麻袋,突然覺得那些飄起來的麻袋不是沒有重量,隻是重量轉移到了她的肩上。
那些壓力就像看不見的手,悄悄的擠壓著她的心臟。
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沉重到險些不能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潔白的雲朵,喃喃道,“一邊一座,剛好扯平。”
幸虧她有兩雙手,否則必將撐不起身上的兩座高山。
她是支撐這兩座山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沒有倒下,山就沒有倒下。
所以,在無聲的壓抑之下,她要保持安靜。
就如同看得見的啞巴一樣安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