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一時間無言。
等月弄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滿地的寂靜。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了遍地的血跡。
女孩子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看了一驚。
連忙走過來,“小祖宗,你沒事吧?”
譚浮看著走過來的人,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留下去也沒用了。
他們該說,能說的,都已經說得乾淨,長輩們要打要罵,他們已經無心再理會了。
這次的真言都吐出來了。
這場鬨劇也落下了帷幕。
譚浮沉默的越過人群,看著依舊在沉默的人,她說道,“還不走?”
留在這裡,是想乾嘛?
臨走時,她們朝著木女士鞠了一躬,“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就連譚浮都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做完這些,她們就結伴走了。
她們來時是成群結隊的來,走時是相互攙扶的走。
站在元家大門口看戲的人自覺的讓開了腳步。
他們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們離去。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原本迷茫的前方仿佛顯現出了一條路。
除了碌碌無為的麻木度日,他們還能乾什麼呢?
此刻,他們找到了答案。
走出了元家,譚浮回頭望了一眼她們,“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雲染笑了笑,“譚姐不用擔心,我們早就知道鬨這麼一出家肯定是回不了了,所以早就找好了避禍的地方。”
譚浮看著她們傷痕累累的身軀,“後悔嗎?”
“為什麼要後悔?”
她說道,“當時蟲族設下迷失屏障的時候,我其實就在月城。”
她有些驚訝。
她為什麼沒用印象?
看見她眼中的驚訝,雲染笑道,“我不僅在月城,還在月殺軍中…指揮。”
當時元淺壹走得衝忙,不僅問了譚浮,還讓人通知了她。
可是她當時有事走不開,然後就這麼被困在了迷失屏障裡。
原以為性命垂危,沒想到居然跟著上了戰場。
她看著她的指揮,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反抗嗎?因為我看到你站在城牆上,站在最前方,站在所有人麵前的模樣……”
“指揮,你太孤獨了。”
“孤獨得沒有一個人站在你身後。”
她跟月新一笑。
當看到同齡人被迫撐起重任,她們卻還在關注衣服裙子的時候,她們的心情很複雜。
同樣的出身,同樣的起跑線,卻落後了那麼多。
她艱難的撐起前麵,而她們卻在後方享受。
這不行。
她們那一刻才發現,相比於衣服跟裙子,她們更需要穿著盔甲提刀上陣。
雖然做不到她那麼厲害,但是,起碼能站在她的身後,替她守護後方。
她們不知道能走到怎麼樣的地步,隻希望,她們的微薄之力,能幫上你們這些被委以重任之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