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此時剛好黑了。
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安營紮寨。
這個地方很寬曠,周身都是黃色的土地,不再是鬆軟的沙灘,這說明他們已經離開了沿海區域。
夜晚的風很大,吹起了每個人的衣角。
衣角一揚,音樂一響。
他們覺得他們此刻帥極了。
譚浮隨手將幾個乾苦力的蟲族凍住,然後抱著自己的帳篷離那幾個神經病遠點。
誰家裝逼站坑前。
這是生怕自己掉不下去嗎?
就在她抱著帳篷準備安營紮寨的時候,就看到了坑前立的牌子。
茅坑。
譚浮:“……”
她瞄了一眼不遠處依靠在一起裝逼的人。
他們搭著彼此的肩膀,看著前方的路,雖然現在沒有夕陽,但仗劍走天涯的畫麵感十足,看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不知道為什麼,遲來的酸爽味在鼻尖蔓延,直接禍害了她的鼻子。
丟。
快跑。
譚浮木著臉抱著帳篷火速跑路,離開這個充滿難言氣味的地方。
至於那群忙著裝逼的,生死有命,被臭死也許就是他們的宿命。
譚係統跟著自家宿主跑路,“宿主,咱不去提醒他們一下嗎?”
譚浮果斷的搖頭,“想啥呢,要是去提醒他們就代表著要去坑的旁邊,要是看見那一坨坨的黃白之物怎麼辦?我的眼睛絕對不能受此等折磨。”
“你難道想成為一隻臭烘烘的鳥嗎?”
譚係統果斷搖頭,“不要,人家是一隻香碰碰的鳥。”
一人一統果斷拋棄了那點子的戰友情,屁顛屁顛的跑了。
至於那群人。
他們隻能說,這個逼不是一般人能裝的。
起碼她做不到。
就在她跑路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道慘叫,“不好啦,魏奇掉坑了!”
“……”
“快跑啊,他好臭!”
在絕對可怕的人造生化武器上,任何的情都是不複存在的,哪怕是堅定無比的戰友情,在它麵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威力恐怖如斯。
讓人聞風喪膽。
僥幸逃過一劫的譚浮找了個逆風的地方,將帳篷搭了起來。
搭完之後,她升起了火。
找個塊空閒的地,將椅子一擺,然後躺了上去。
如果這不是在戰場,而是在其他地方,那肯定會被人稱讚小日子過得滋潤。
“宿主,你現在不緊張嗎?”
“我緊張什麼?”
她不理解。
譚係統原本想找個空閒地呆著,結果發現整張椅子都被宿主占完了。
它隻好也跟著躺著,“現在大家都認為一軍的封印陣是死陣,可宿主跟第一軍的人明明知道那不是死陣,就不會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嗎?”
譚浮剛上完班,現在處於擺爛狀態,一副半死不活的鹹魚樣。
她懶洋洋的說道,“我經曆過那麼多風波,悟出了一個道理,緊張跟害怕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它除了會讓人不再冷靜,彆無它用。”
“有時候死亡的威脅多了,你就不會再把它當回事了。”
她早已麻木得習以為常。
在現在這個世界,死亡隨時降臨到所有人身上。
連死都不怕的人,會因為有死亡的威脅而緊張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