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兩個人的空間,此刻卻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譚浮現在都不敢看畫麵裡麵的男子。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幾百年前的人物。
看到百團團還活著的時候她就有預感,可是這個預感此刻真的成真的時候,她還是感到震驚。
所以,那個人真的在某一處孤寂的睡了幾百年嗎?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孤寂的活了那麼多年?
如果不是她聯係上了他,那麼他接下來還會睡多久?
一年?十年?百年?
他睡得已經久到都不知道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還存不存在了。
空間的氛圍很安靜,安靜都透著一股沉重的味道。
譚浮深深的吸了口氣,“先祖?”
“啊?”
那道聲音有些怔愣,“不好意思啊小女孩,我一時間有些震驚。”
他的語氣有絲絲的歉意,像是震驚像,久久沒有回過神。
片刻之後,他說道,“三百六十五年啊,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真令人難以置信。”
譚浮搖了搖頭,“您不用跟晚輩不好意思,我認識月球,它還是我的老師。”
“哦?月球居然還是你的老師?那個不靠譜的家夥居然還有當老師的那一天?哈哈哈……你沒有被它教壞吧?它這個球課笨手笨腳了。”
“沒有。”
她看著畫麵裡麵的人,“它沒有教壞我,它是一位儘職儘責的老師。”
“對不起先祖。”
“對不起我什麼?”
“曆經三百六十五年,我們還是沒有在新大陸上紮根,人族依舊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根本沒有力氣反擊去尋找您,作為您的後輩,我們如此的無用,對不起……辜負了眾位強前輩的期盼。”
說到這個,譚浮抬起了眼,她的淚已經乾了,“對不起,月源先祖。”
月源此刻躺在棺材裡,他動也不能動。
聽著這個後輩的話,他沉默了很久。
“小女孩,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月宮現任少宮主是嗎?”
“是。”
“你叫什麼?”
譚浮恍然,她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姓名,“晚輩譚浮,今年二十一歲,皇級,極致意識係與極致自然係雙異能。”
她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仿佛沒有了波動。
“咦?”月源驚訝,“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皇級了?很厲害啊!你現在在哪裡呢?”
“戰場。”
譚浮想起那隻新生的祖蟲,語氣沉重,“戰場前線,人族費儘心機二十多年才絞殺了四隻祖蟲,本以為就此能安定下來,可是現在,新任的祖蟲再生,大家都被這一遭打得手足無措,現在的血脈之力繼承人壓根無法再繼續封印祖蟲,戰場的局勢已經迫在眉睫。”
她說著,突然有些難受,“本以為費心謀算了二十多年,我們總算可以徹底的安定下來,沒想到最後居然要功虧一簣,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們就能駐紮下來……”
“就差一點!”
月源驚訝的挑了挑眉,“祖蟲?”
他收斂起聽故事的心情,說道,“小女孩,你告訴我,祖蟲隻有一隻嗎?”
“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許有辦法。”
譚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