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裡,身上透著說不出的乾淨矜貴。
如果要用一種景色形容的話。
那就是落雪。
疏離之中帶著說不出的美。
但他不再穿著黑白色外套了,反而穿上了衛衣,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單純無辜的小少爺既視感。
不過短短一段時間不見,他變化大得令人不敢置信。
“謝謝,但我不需要。”
譚浮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站了起來。
她看著麵前站著的青年,白色的絲線出現在手中,“我累得不想說話,請直接動手。”
元淺壹幽幽的看著她,手中的烈焰憑空升起,“你不需要再恢複恢複?”
“知道為什麼我對付顧靡時沒有動用意識係的力量嗎?”她的所在的空間之內一瞬間就被絲線環繞,“因為那是我專門留來對付你的。”
根根纏繞著的絲線,將這塊地方圍成了一個囚牢。
他並不著急,整個人仿佛被烈焰附體,整個人被浸染在了火裡,“譚浮,我不會手下留情。”
火光瞬間衝破天際。
周圍的雪化為了潺潺的流水。
整個雪山都透著一股熱浪。
異能的壓迫感一下子充斥著這方天際。
——“焱宴。”
他輕輕的吐出這兩字,無數的熱浪就朝著譚浮攻來。
一開始就發大招。
譚浮看著這滔天的巨浪,起身一躍,遠離地麵。
元淺壹看著天上的家夥,一陣龍卷風朝著天空刮去,淡淡的說道,“風來。”
巨大的龍卷風從空中刮起。
譚浮就像被卷入風中的小鳥,身體極度的不平衡。
她看著底下的人,又看了看尚且沒有恢複的身體,歎了口氣,“我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了,所以速戰速決吧。”
她渾身出現白色的光芒。
就像一個球一樣朝著他滾去。
元淺壹瞳孔微縮,“你瘋了,你要是現在朝著我滾過來,無異於將自己逼向死局。”
“我知道。”譚浮看著烈焰,速度不變的朝著他飛去,“但那又如何。”
光球朝著他不斷地襲來。
那火海燒到她的每寸肌膚上,她本該是劇痛無比,她卻渾然不覺。
看著那個光球洶洶而來的氣勢,元淺壹掏出了他的盾牌。
譚浮早有預料,月輪弓一出,雙方的武器仿佛被消減了一樣。
它們不斷的抖動,直至失去了光輝。
元淺壹眉頭一緊,“血脈絕技?傷痛弱化。”
元家的血脈絕技能夠弱化對己身的攻擊。
隻要攻擊打在了他身上,那就如同被消弱的技能一樣,放到身上就隻剩下撓癢癢。
譚浮忍受著無數的烈焰,看著已經進入光球範圍內的對手,她說道,“很厲害的血脈絕技,但也不是無可戰勝的。”
光球內部的透明絲線很多,但元淺壹的火勢也不小。
雙方真正的在玩命。
譚浮被活燒得渾身發紅,血肉開始出現了模糊。
元淺壹憑借著血脈技能弱化了她的絲線攻擊,目前看起來沒受影響。
這麼一看,譚浮的消耗比他還要多。
但她絲毫不慌,“千絲萬縷。”
無形的絲線再次朝著元淺壹使去,“念決?虛空囚牢。”
無數的能量朝著他而去,他終於吐出了一口鮮血。
“念決,虛空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