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身後帶著大量的普通人,他們渾濁的眼睛透出一絲亮光。
有人顫巍巍的爬起來,“請問是即將要入城的人嗎?你們還有名額嗎?我可以用糧食買……”
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個乾煸的黑色饅頭,小心翼翼的遞到他們麵前,“我不用入城,你讓我的兩個孩子進去就可以了……”
花尋的目光落到了躲在他身後的兩個孩子身上。
一男一女。
年紀看起來差不多。
應該是一對龍鳳胎。
他們很膽小,隻敢悄咪咪的在後麵看著他們。
花尋看著那一男一女,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放在聯邦,家裡有男有女,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更彆提還是一對象征著祥瑞的龍鳳胎。
可惜這裡不是聯邦。
那人見他搖頭,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失望。
花尋不敢看他的眼睛,一路低著頭。
他喊道,“指揮,我能不能……”
譚浮歎了口氣,“不能,花尋,你要明白一件事,隻要戰爭不結束,流民就依舊存在,我們救不了源源不斷的流民。”
“要想他們得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扼殺掉蟲族,結束掉戰爭。”
她難道不想就那些人嗎?
不。
她很想救。
但是她能帶這一批流民入城,卻帶不了下一批,其他地下城也許也有流民,他們根本管不過來。
作為指揮,她比任何人知道為什麼地下城的名額會被限製。
因為裡麵的物資根本負擔不起那麼多流民。
想要地下城生存下去,就必須合理控製資源,然後促使資源再生,實現循環。
這樣一來,才能確保更多的人得救。
她理解地下城的做法,就如同她理解當初的燕元帥。
隻不過,作為被放棄的那一撥人,難受是應該的。
沒有人喜歡被放棄。
他們是,她也是。
月流對著地下城的流民早已司空見慣,他來到沿著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扇大鐵門麵前。
大鐵門麵前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值班。
那是月宮的服飾。
譚浮了然的點頭。
月流說過這個地下城受他們所管轄。
負責等級的人是個高階異能者。
他此刻正不斷的揉著腦袋,神色不是很好。
見那隊長長的隊伍,他挑了挑眉,“這麼多人?是來辦理入城的?”
月流掏出月宮的玉佩。
那人見狀,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他神色激動,連難受都顧不得了,“月流大人!您回來真的是太好了,長老找您都快找瘋了!”
月流點了點頭,“師父怎麼樣了?”
“長老什麼都好,聽說你出事了,還跑了,他很著急,到處發尋人啟事找您。”
那人說著,看了看月流的神色,他遲疑道,“大人,我聽說您為了攔住那股侵蝕能量,不小心反被能量給侵蝕了,您還好嗎?”
月流搖了搖頭,“命大,遇見人,被救了。”
那人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們到處找不到您,還以為您真的跑去找遷移的……”
說到他,他住了嘴。
顯然不想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