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浮知道他們需要時間,看向了一直在咳嗽的裴藍老前輩。
一眼就看見了他身上散發的侵蝕能量,“讓您咳這麼久真是抱歉,譚係統,去將他身上的能量吸出來。”
譚係統屁顛屁顛的飛向了那個咳嗽的老前輩。
很快,它渾身發出小光光。
對著那位老人家,“人家吸人家吸人家吸吸吸……”
它小小的身體坐在木桌上,對著那個老前輩開啟了吸能量**。
很快,一股微弱的黑氣就從老人身上冒出來。
裴佩一驚,他站了起來,“這是……蟲族的侵蝕能量?”
譚係統一直在吸,它吸能量的速度可快了,很快就將他體內的能量吸了出來。
然後吐了出來。
譚浮手疾眼快,將那個侵蝕性的能量用意識力包裹住,然後用力量打散,那股力量很快就消失了。
譚係統哭唧唧的跑回來,“宿主,那個能量臭臭的,人家吃不下飯了嗚嗚嗚……”
譚浮丟給它一塊能量糖。
小胖鳥喜滋滋的接過,然後坐在自家宿主麵前,不說話了。
她從空間中掏出一支高級修複液,“這個能讓你迅速恢複。”
那股能量消失之後,裴藍隻感覺渾身輕鬆。
他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高級修複液,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能量藥劑?”
他有些不解,“閣下,您與裴家素不相識,何故送老夫這麼珍貴的東西?”
即便她是遷移回來的人類,那也跟他們裴家無關。
他們對她也毫無價值。
為什麼要對一個剛見麵的人這麼好?
難不成她有求於他們的主家?
譚浮將藥劑送到他麵前,淡淡的看著他,“誰說我跟裴家,素不相識?”
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裴藍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藥劑,一飲而儘。
他喝著,體內的傷勢正在恢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譚浮耐心的等著他們開口。
三百多年的距離不是那麼好彌補的。
這些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撬動。
所以她給他們時間慢慢想。
終於,月流難受的閉上了眼睛,“我怨恨過,但我從來沒有後悔。”
三百多年了。
他們漫無目的的等著主家回來,心中真的沒有一絲怨恨嗎?
這個答案他們也不知道。
至少,他們從未有過放棄使命這個想法。
“至少,在你們來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他曾經懷疑過,主家真的還記得他們嗎?
如果記得那為什麼三百多年了都沒有回來。
是不是在新家待得太舒服,所以忘記了被遺留下來的族人。
他們是被淘汰的一批人。
所以在他們眼裡,他們可有可無,回不回去都不要緊。
“我曾經無比的怨恨你們,既然都走了,為什麼不把所有的族人一起帶走?隻留我們獨自在這片地獄掙紮,讓我們活得那麼辛苦。”
“就因為我們旁係,而你們是嫡係嗎?”
月流自嘲的笑笑,“真是令人可笑的身份之差。”
譚浮看著他,開口道,“月流,出去的順序從來都不是靠著身份出去的,而是靠責任。”
就像他們。
因為他們是血脈繼承者,所以注定要回家。
因為他們是血脈繼承者,所以人族會拚命的保護他們。
因為他們是血脈繼承者,所以必須承擔找回燈塔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