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封印陣,維係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被困了多久。
一旦離開。
整個封印陣都會崩開。
被封印的東西也會跳出來。
整整三百六十五年啊!
他們就這麼孤獨的在一個陰冷潮濕的地方呆了那麼多年。
並且還要榨乾全部的能量去封住地下的那個可怕的存在。
如果他們有意識,她甚至不敢想象是他們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一個隻有呼吸的地方,他們隻能麻木的感受自己體內的能量被吸光。
沒有痛苦,沒有歡樂,隻能眼睜睜的感受一天比一天更虛弱。
隻有一個人……
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他們明明是英雄,卻經曆了如此可怕的酷刑。
譚浮想到那個愛嘮叨八卦的月源就覺得眼睛一酸,那麼愛裝逼的一個人,在清冷的地宮裡這麼多年了,他是怎樣過來的?
痛苦從來都不是受折磨。
而是世界上的人全部消失,卻獨留你一個。
看著那個運轉的法陣,她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血脈之力輸了進去,當月亮升起的那一刻,那個封印著冰棺的封印陣就緩慢的移動著……
將所有的東西如同花瓣一樣,慢慢打開。
當封印解開的那一瞬間,能量外泄,可怕的蟲祖之力噴湧而出。
能量越來越濃,肉眼可見的黑色在眾人麵前凝聚,整個冰棺都透著濃烈的黑氣,那黑氣肉眼可見的在侵蝕整個冰棺。
眾人嚇了一跳。
封印陣一旦解開,裡麵封印著的東西也會接連而醒。
難不成,蟲祖要醒了?
一股無聲的恐懼在眾人心裡升起。
憑借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蟲祖的對手,如果蟲祖醒來,他們必死無疑。
還沒有等他們的心掀起來。
譚浮目光一凝,將舊冰棺踢了出來,然後將新的冰棺放了進去。
“何賀,快,用力量將那崩裂的線條全部連接到新的冰棺上……”
說著,她自己也發動血脈絕技,“月亮?輪轉。”
將自己所感受到的能量全部轉移到新的冰棺。
刀子一樣銳利的能量讓實力比較弱的人吐血。
大風吹來。
何嫦寶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用能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風吹動了她額角的碎發,她的眼裡透著難言的鋒利,“何寄、周練,你們沒事吧?”
何寄給自己喂了一瓶修複液,也給周練喂了一瓶,“我們還好。”
三人麵色嚴肅,直直的盯著正在重組封印陣的兩人身上。
月亮的光照亮了所有人。
他們麵露緊張的看著。
因為風太大,譚係統從自家宿主的口袋裡被吹飛。
直接跌落在了何嫦寶的結界上麵。
它看著裡麵的何嫦寶,開始了哭唧唧,“黑心寶,快救救人家,人家要被壓扁了,無良宿主連人家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