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見,他們應該衝上去說一聲好久不見。
但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那雙清淩的眼眸,他們就感覺喉嚨被什麼卡住一樣,遲遲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現出一股心虛。
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可他們做錯了嗎?
沒錯。
雙方既然已經決定敵對,那就不需要多餘的同情心,畢竟路是自己選的,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感。
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隻是選擇了應該走的路。
但為什麼,他們現在說不出話呢?
長輩們挑了挑眉,自覺地退到一邊。
看戲看得飛起。
下意識還瞄了一眼自家後輩,暗地搖了搖頭。
這群小白菜不行啊!
隻是看了一眼,就被對方的眼神給鎮住了,人家都沒有說話,就下意識慌得六神無主,氣勢肉眼可見的被對方碾壓。
就這還想把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想啥呢?
元輕歎了口氣,瞄了一眼坐在石桌前的譚浮,剛想說些什麼來為這群小白菜緩解尷尬氣氛,一道審視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一愣。
下意識尋找目光的來源。
隻見譚浮的旁邊坐著一位穿著白色衛衣的男子,他年紀看起來不大,望向他們時笑意盈盈,細看卻不見一絲的笑意,反而窺見了不明顯的打量。
元輕皺起眉,想要脫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是誰?
等他再看過去時,那個陌生的男子顯然注意到了,禮貌的對著他點了點頭,眼中並無惡意。
察覺到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月源回了個禮,喝了口茶,眼中露出幾分漫不經心。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那群小白菜。
一到他家後輩麵前,一群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眼睛望地,不敢與之對視。
他樂了。
感情他家後輩還是個著名的惡霸?
一行人怕成這個樣子。
譚浮的茶杯已經空了。
他笑了一聲,給她重新滿上,並且遞了過去,連上了意識力,“來,喝點茶,省得等會兒罵人口乾
譚浮的頭緩緩轉過去,就看見了自家祖宗興趣盎然的神情。
很好。
這是一個致力於看戲的男人。
為了讓這場戲能夠維持得久點,不惜屈尊降貴給這個不孝子孫倒茶。
譚浮對這個操作表示十二分的唾棄,但手十分誠實的端起了茶杯,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群站在的家夥,淡然自若的喝了一口。
逼格拉滿。
兩人熟稔的動作讓初來乍到的人一僵。
顧靡想上前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他歎了口氣。
暗自打量了一眼那個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