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輩的對同一輩的。
強者對待強者。
現在的局勢很不利。
幾乎全部都是燕家那邊的支持者。
譚浮這邊的至強者就隻有一個何賀,天花板級彆的就隻有裴天跟何苗。
而那邊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
天花板們的對話還在繼續。
元聞聞言,頓了頓,跟身邊的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神情。
他們沒有說話。
裴天卻按耐不住了,“姓顧的,你說,你站的是中立,有什麼不敢說的。”
在旁邊觀看戰情的顧慕聞言,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之後,他打了個哈欠。
聳聳肩,“總指揮下令,凡是一切阻礙計劃進行者,就地誅殺。”
全場一驚。
一切阻礙計劃進行者?
指的是想要謀權篡位的人?
譚浮笑了一聲,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燕家是被那位總指揮納入計劃的一環,所以她現在想取代燕家的地位,就相當於要破壞那位指揮的命令,按理,她就應該被清除斬殺。
所以燕元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支開其他家的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一開始,他就知道了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場比賽的輸贏將直接決定了她的生命,她輸了的話,那她就可以活;贏了的話,她就會被殺了。
真正意義上的以絕後患。
她打量著周圍人的情形,發現他們的眼中都是肅殺。
像是冰冷無情的戰士。
隻會遵守命令無情機器。
他們此刻要殺她,就不會留情。
狗冷血,夠衷心,也夠冷漠。
譚浮並不感到奇怪,作為一個戰士,要是沒有一顆堅硬且無情的心,並且絕對服從命令的心臟,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他們心裡其實很清楚,這條命令對走上來,並且有能力的人很不公平。
但是他們依舊會遵循。
為什麼。
因為它足夠合理。
場麵陷入了寂靜。
現在這一幕誰也沒有料到,第一任總指揮還下了這種命令。
那麼現在的情況很明了,那群人不支持她當總指揮,一切都隻是她自以為是的幼稚反對,現實告訴她,她根本反抗不了。
這個位置就是一早就定下的。
誰也無法動搖。
他們這一刻突然不忍心看那位小譚指揮的臉色。
任何人鬨了這麼一通,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卻被人當頭一棒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這一刻,他們無聲的從腦子裡蹦出了兩個字——落魄。
譚浮一直的高高在上的,哪怕受傷倒下也不肯低下她高傲的頭顱,唯獨現在,他們居然看到了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被打入了塵埃。
無比的狼狽落魄。
她現在就像一個竭儘全力的笑話。
任人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