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浮走後,白團團總算能把想要說出的話說出口了,“月源,我怎麼覺得三百多年多不見,你變成了一個操心的老母雞?”
它精準的擊中了自己主人的命脈,“還是帶出一隻凶殘雞仔的操心老母雞。”
白團團一般不輕易吐槽,每次吐槽都能精準的命中主人內心。
月源很想反駁它,但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
隻能生無可戀的整理書房。
他突然反應過來,“等等!為什麼她弄亂的書房?最後卻隻有我跟你在收拾?”
這不合理啊。
白團團撿著紙,“看來不僅是個老母雞,還成了不知不覺的成了保姆,傳說中的《重生了我在後輩家當保姆》?”
他們在邊聊天收拾,這邊被扔出來的譚浮已經趕到了露台。
漆黑的夜,一個身影就站在夜中。
他雙手扶著高台圍欄,正在俯視莊園的方向。
譚浮雙腳落地,“說吧,找我什麼事?”
燕溫聽見聲音,轉頭就看見了夜裡都在散發螢火蟲般熒光的人,她站在那裡,身後就是燈火璀璨的莊園。
她於萬千燈火中走來,步入這淒寒的高台。
燕溫沒有走過去,“抱歉,莊園有結界我進不去,所以隻能讓你跑一趟。”
譚浮倒是不否定,為了防止那幾個老六溜進來行刺,她布了個結界在外麵。
燕溫隻是個帝階,沒有允許,自然進不去。
他執著於燈火,眼裡滿是哀戚,“譚浮,對於我父親今天中午想你出手這件事,我跟你道歉。”
譚浮細想,“你父親什麼時候對我出手了?”
她記得燕溫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
現在燕家隻剩下三個人,他爺爺、燕元帥,還有他。
他父親還能從墳墓爬出來對她出手?
燕溫的目光從莊園移向她,目光不似之前那樣溫和虛假,反倒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沉痛,“我的父親,叫做燕至。”
譚浮震驚。
震驚得說不出話。
嘴巴好像卡殼在了那裡,想要吐出的字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喉嚨裡。
她好像吃到了個這個驚天大瓜。
她震驚之餘帶著點好奇,“那為什麼燕元帥會以你叔叔的身份在身旁?”
燕溫諷刺的笑了一聲,“因為燕家的繼承人不允許有汙點,我父親是陰腐係異能,天生偏執陰鷙,在其餘人看來,他是天生的殺人犯,天生的劊子手,哪怕看起來再正常,也無法掩飾他的本性,這是一個汙點……”
而燕家不允許出現汙點。
燕家的繼承人更不允許。
“二十年前那場戰爭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哪怕父親看起來再正常,他們也依舊會恐懼,害怕他變成季陰那樣,潛意識的在提防他。”
而燕溫作為他的兒子,自然會被懷疑成天性邪惡。
對於人族而言,這是一個隱形的炸彈。
這樣的人是無法站在高位的。
那群人也不會讓這個炸彈站在高位。
可是,他明明什麼也沒做,他並不是天性嗜血,他父親也不是天生壞種,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模樣,全都是因為異能在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