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色的令牌,閃著特殊的能量。
一湊近,就有種難以言喻的逆流感,仔細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但冥冥之中就是覺得不對。
沒錯,這是指揮令的力量。
起先譚浮還不知道那股莫名的力量是什麼,等晉升了之後她才明白,那是世界之力。
那種看似不存在,實則不可捉摸的能量。
她連忙從空間裡麵掏出了燕家那一枚。
對比了一下。
不太一樣,燕家的那枚指揮令邊上是絲絲血紅色,這一塊是金絲邊,雖然大致相同,但還是能區分得出來。
“為什麼還會有其他的指揮令?並且,這一枚的感覺給我很不好。”
譚浮捏著那兩枚不同的指揮令,沉聲說道,“燕家那一枚所蘊含的是強大的世界之力,而這一枚裡麵是破壞性的能量,並且,跟陣法的能量十分相似。”
就像是,刻意為了陣法而準備的一樣。
破壞性的能量,為了陣法而準備的。
這兩個短暫的句子交彙在一塊,就是一個令人心驚的答案。
譚浮抿緊嘴。
譚限笑了,“其實你也猜到了不是嗎,其餘的指揮令,就是為了炸毀整個封印陣而存在的。”
果然。
譚浮心情很複雜。
炸毀整個封印陣,連帶著陣法所勾勒之處,讓蟲祖灰飛煙滅。
無異於堵上了大半個世界,以同歸於儘的代價換來的血腥的和平。
這是他們最後的計劃。
也是人族最後一張底牌。
當年為什麼要將人類遷走,此刻有了最好的解釋。
譚浮深深吸了口氣,“炸毀整個封印陣,死的就不僅是蟲祖,還有你們。”
譚限聳聳肩,“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們也沒辦法,情況太糟糕了,如果這麼放任下去,誰也活不了,倒不如賭一把,說不準還能贏。”
譚浮一時間有些沉默。
片刻之後,她出聲了,“那你們應該知道,你們會死,月源不會,炸了封印陣,對他而言就是減輕了負擔,他無需再供養整個封印陣,甚至還能從裡麵出來。”
作為能量源,月源確實特殊,他提供了壓製蟲祖的能量。
能量陣一旦被炸,第一時間就是能量停供,以他的實力,哪怕肉身炸毀了,靈魂也依舊存在。
這無異於放棄了他們,保了月源。
譚限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我一開始還疑惑總指揮為什麼會保他,直到知道了再生力的存在,也確實,他比我們更重要,所以並不嫉妒。”
隻要他們將蟲祖炸成了灰,再生力沒有宿主,會萎靡一段時間。
月源隻要動作快,就能趕在它之前封住它。
果然,燕的計劃挑不出錯處。
隻是他低估了蟲族對人族的影響,也低估了再生力的強大。
他們幾百年以來,一直都在跟祖蟲對抗,早就被搞得筋疲力儘,遲了這麼多年才趕到外麵。
計劃趕不上變化。
說的就是這種了。
不僅是他們的計劃趕不上變化,虛空也一樣。
誰能想到再生力之前還給自己留下了糧食,現在正在往這裡衝。
要是它的實力恢複到了巔峰,那麼他們幾個都得被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