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浮看著那些被雕刻起來的字跡,上手摸了摸。
牆上出現了水紋般的波動。
那些字,最後亮了起來。
腳下堆積的紙張是祂的手稿,譚浮撿了一張,祂寫得一手好字,每一張稿子都是一幅難得的墨寶。
很巧,這張手稿上麵似乎寫了原主人的名字。
每一個字,都能讓人看到祂的高風亮節。
那個被吞噬的天道,那顆心臟的主人,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靈星嗎?”
她喃喃念道,“如果有機會,希望跟你們見見。”
譚浮看著這個地方,從裡麵走了出來,她抬頭,數不儘的鎖鏈朝著她而來,黑暗之中唯一亮起的小燈,此刻也變得昏暗。
譚浮關起了鐵皮盒子的門,給它立了二個結界。
原來如此。
再生力,也是世界之一。
所以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它卻可以吞噬天道。
靠吞噬變強嗎?
譚浮的思緒沒有猶豫太久,一道清脆的哢嚓聲在黑暗之中無比響亮,是鎖鏈完全斷掉的聲音。
蟲祖的封印,解開了。
烏黑的天空之中掀起了狂風。
腐蝕般的黑氣在空氣中蔓延,發出了被腐蝕之後的聲音,一瞬間,燒焦味濃鬱無比。
原本就狂躁的海域此刻更顯躁動。
一開始隻是水龍卷,現在是整片海域的水都直衝天際,地下傳來轟轟聲,是蟲祖們在破土而出。
此刻,從遠方看去,就如同鏡子被打破,能量化為了實質,碎到了一邊。
漫天的沙塵卷起。
直接糊了眾人的人。
地板開始晃動,又開始碎裂,一路開裂,像是被劈開的懸崖,深淵在腳底出現。
蟲祖破封的第一天,整個聯邦地動山搖。
天地都在晃動。
沒有人比他們清楚,末日是怎麼樣的。
濃鬱的黑氣堵住了眾人的呼吸,讓他們險些窒息。
聯邦的光柱被點亮,但也還是必不可免的感覺到了地震,所有人驚慌失措的跑出樓房,大街上滿是奔跑的人群。
月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顫抖的說道,“蟲祖醒了。”
連月亮都被遮住了。
即便沒有親自見過蟲祖,他們也側麵感受到了它的可怕。
同在辦公室的容隨麵色難看,“聯邦都尚且如此,前線就更不用說了。”
前線確實很不好受。
顧靡提著劍,狂風吹動他的碎發,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掏出了那把同樣散著黑氣的利劍,朝著空中一揮,至強者的威壓湧現。
他提著劍,眸子微暗,“燕溫,是時候了。”
他拿著七塊指揮令對著封印衝去,“還想著出來?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帶著絕殺的四塊令牌,在地板震動之時,他越出結界,引爆了那七枚的指揮令。
負責運送指揮令的人,他早在路上時就摸透了怎麼用。
至強者的實力,夠強悍的身軀,方可順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