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源看到那個熟悉的神色，走了過去。
他走到麵前，“好久不見了。”
譚浮拒絕這種虛情假意的招呼，“也不知道是誰，非得讓我儘快趕到虛空，我衣服都沒有換，就快速趕來了。”
一開始，他就留意到了，“我還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回事，身上都是濕噠噠的。”
按照譚浮的現如今的實力，壓根不可能會讓水濺到衣服上啊。
可是她現在不僅衣服濕透了，連頭發都被打濕了。
他有個不合理的猜測，“你這是剛乾完架？終於有人忍不了你的暴政，所以對你痛下殺手，套你麻袋了？”
月源此刻覺得很驚悚。
誰啊。
不要命了。
敢套這崽子的麻袋？
“滾。”譚浮用能量將身上的水珠剔開，“跟某抽瘋的玩意兒鬥了一場。”
哦，原來是再生力。
那沒事了。
畢竟也遲早被她凍死。
一旁瑟瑟發抖的小白咬著手指，縮到了裴間旁邊，“兄弟，你女兒什麼來頭，怎麼感覺平衡冕下跟她很熟稔呢？”
裴間想了想，“應該是未來的同事。”
“啊？”
小白茫然了。
虛空之中的人更茫然。
他們瞅著那隻努力飛翔的小小鳥，總覺得心裡複雜。
新生捏著自己的柳枝，默默的在旁邊看戲。
白團團看見了這隻鳥，連忙跑過來，“譚係統，怎麼就你？你家宿主呢？”
譚係統抖了抖自己的羽毛，氣鼓鼓的說道，“宿主說她不要跟智障待在一起，所以把人家扔了過來了。”
它們兩個之間的對話沒有刻意掩瞞。
就這麼大大咧咧在明麵上講。
朝暮了然，他看了一眼那隻鳥，“也是靈物。”
它們一邊說話，一邊看向虛空。
譚係統看著廣闊的虛空，星星一閃一閃的，很大，也很黑。
黑暗裡麵，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怪物在嘶吼。
能看見的地方都站著人，看不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頭顱在蠕動。
“這就是虛空啊，好黑啊，人家的眼睛都有些模糊。”
譚係統揉著小腦袋，努力適應著新環境。
還沒有等它眨眼，一陣柔和的光就傳了過來。
眼睛一下子就不癢了。
它有些驚訝，看向了朝著它揮動柳枝的人，“謝謝。”
“不客氣。”
新生笑吟吟的回道。
“譚係統，你還好吧？”
“人家沒事了，隻是外麵好暗啊。”
白團團歎了口氣，“沒辦法，這個地方那麼大，我們人又那麼少，當然不可能照亮每一個角落。”
就算亮了，也會被那些怪物弄滅掉。
黑暗是它們適應的環境，也是它們的統治區域，才不會允許人類點亮這片虛空。